只是人们都想不明白,之前大梁朝的态度还如此谦逊,怎么到了此刻,态度一下子便转变得如此之大?
陈朝看着眼前的青衣道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笑着问道:“本官之前听说,诸位要来向我大梁朝讨要什么石矿之类的东西,本官在朝中已经是做了好几年官了,也不曾听说我大梁欠着诸位这些东西啊?”
“要不然诸位将宗门所在告知本官,等本官好生查查之后,去拜访诸位看看是不是有这桩事情。”
陈朝盯着那个青衣道人,眼里寒意十足。
“你?!”
青衣道人被陈朝的目光逼退几步,脸色煞白。
“我大梁朝不欠诸位什么,诸位要是想着陛下远去未归,便想要在大梁身上得到些什么,我劝诸位还是别打这算盘,要是真想要,便来问过本官便是,看看诸位的嘴好用,还是本官的拳头好用??”
陈朝走了几步,来到那青衣道人面前,微笑道:“也就是你运气好些,没有做什么事情,但凡你手上有一点我大梁子民的鲜血,本官这会儿便一定送你去和这两位作伴,免得他们黄泉路上寂寞。”
听着这话,更是感受到陈朝浑身上下的气势,他直接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面。
动弹不得。
陈朝懒得理会他,而是转头看向这边的众多修士,平静道:“诸位既然已经拜见过太子殿下了,便该回去了。”
“这似乎不是待客之道吧?”
有修士站出来,皱眉道:“即便两位真人有做得不对的事情,可我等什么时候离开神都,也要阁下来决断吗?”
虽说此刻局面几乎是一边倒向大梁朝,但他们身为方外修士,自然不能如此灰溜溜离开。
陈朝看向那个说话的修士,问道:“阁下再说一遍?”
那修士冷哼一声,不愿多言。
“各位听清楚了,本官再说最后一遍,各位今日出宫之后,马上离开神都,这并非本官和你们商议,而是告知。”
陈朝吐出一口浊气,眉宇之间的疲倦遮掩不住,“各位非得留在神都的话,本官不保证各位最后到底能不能离开。”
“你……”
如果说陈朝前面那些话还算是客气的话,那么最后这番话便是赤裸裸地威胁了。
推开殿门,陈朝来到门口,看着赶到此处的翁泉,吩咐道:“将那颗人头悬挂在神都城门处,让百姓们好好看看。”
这话更像是一柄无言的利剑。
不过在场的修士们却不怒反喜,那真叶道人是什么身份?那可是痴心观的道门真人,这样的人物死在神都便已经是极大的事情了,倘若还要这般羞辱,那痴心观的脸面在何处?
作为道门领袖的他们,难道以后不会伺机报复?
这样一来,大梁便是彻底和痴心观结仇,如今没了大梁皇帝的大梁朝,又能怎么和痴心观这样的庞然大物抗衡?
许多人已经想到了大梁之后的下场。
只是此刻不好表现得太过明显罢了。
陈朝倒是不在意这些,既然敢做这些事情,他自然便有自己的手段应付。
看了这些人一眼,他转身便要离去。
就在这个时候,席间响起一道声音。
“阁下到底何人??”
虽说已经有人隐约猜到了眼前这个年轻武官的身份,但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他们不愿意相信的,不是眼前的年轻人就是他们所想的那个年轻人,而是不愿意相信这个年轻人已经拥有了可杀道门真人地境界。
他才多大?
只怕才不到三十岁而已吧??
这世上有过不到三十岁便踏足忘忧的修士吗?
或许有,但也绝对是凤毛麟角,不知道多少年才会出一个,可这样地人,哪个不是那个时代最璀璨之人,怎么可能是眼前这样的一介武夫?
陈朝转过身来,看着在场的修士们,也没打算隐瞒,挑眉道:“本官何人?”
“本官乃大梁镇守使,陈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