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朝皱眉道:“学堂也不收钱?”
妇人点点头,“多亏咱们有个好皇帝老爷,咱们这些家里有人去北境打仗的,可都不钱。”
陈朝笑了笑,没有多说,只是撑开那把略有破损的油纸伞,和妇人道别。
两人走了几十步之后,陈朝才开口说道:“每年把国库的一半收入用于北境,可没有全部在那些士卒上,这些事情方方面面都是钱,朝中有人说陛下穷兵黩武,但这些百姓可对陛下感恩戴德。”
谢南渡轻声道:“前朝与士大夫共天下,我朝与百姓共天下。可惜这个道理,很多人不知道,很多人知道却不愿意认。”
“任重道远。”
陈朝笑了笑,“我要去城外一趟,见见那位徐明将军。”
谢南渡皱眉道:“又要去杀人?”
陈朝无奈道:“我也不太想天天杀人,但有些人就非杀不可。”
谢南渡皱眉道:“这支军伍虽然不在北境,但也是北境边军,你要杀人,传出去之后,只怕你在北境边军的眼里,又要留下恶名。”
陈朝挠了挠头,“很麻烦,这次不仅有陛下那边的旨意,还有我那位顶头上司的军令。”
“你不在边军,他的军令能管你?”
谢南渡平静不已。
陈朝叹气道:“可他娘地,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再回来成为我的顶头上司了。”
谢南渡不再说话。
陈朝递过油纸伞。
谢南渡接过之后,自顾自朝着前面走去。
陈朝则是走进风雪中,缓步出城。
……
……
悬岭郡守军,一向驻扎在郡城之外地青田大营,主将徐明刚和魏序商议完这次北行的路线,便匆匆返回青田大营,只是刚回到帅帐,还没来得及坐下,便听说那位陈指挥使来到了大营这边。
只是不等他出帐相迎,那传令士卒便一脸为难地看向徐明,“将军,那位陈指挥使说就让将军在帅帐等他。”
徐明皱眉,有些不满道:“他又不是我北境边军,即便是左卫指挥使官阶比本将高,也不至于对本将发号施令吧?”
传令士卒点点头,“属下之前也是这么问的,但陈指挥使说……”
“说什么?”徐明有些不满地看向他。
传令士卒低声道:“陈指挥使说是陛下口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