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弹人似乎会意苏雅所指,他倒也不避讳地说:“你都说了:这么黑,什么也看不到。我是在保持平衡。另外想问您一件事儿,自由之神,您是不是该减减肥了?”
“我不减!”
苏雅凶巴巴地回应了炸弹人一句,而此时的她已经摸到了炸弹人的另一个肩膀,并且她的手顺着他的另一个肩膀一直向前摸,她终于碰到了一个说硬不硬、说软不软的东西挡在了面前。
苏雅顺着自己手边的那个东西上下左右地一直摸到了头儿,当她发觉那个东西死死地堵住了门口后,她才顿时感慨:“没错!这个东西,这个什么‘门’,软软呼呼的,说硬不硬的东西,它的确挡住出口了。没错!你说的没错,这是尽头,眼前的这个是死胡同,咱们过不去了!”
炸弹人一听苏雅也这么肯定,心里知道这条路走不通了,他站在那里顿时很抱怨:“我就说嘛!外面那帮癞蛤蟆选个地牢都不会选,选个这么长的干什么?里面连个灯都没有,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咱们都不知道?要是咱们早就看到这里是个死胡同,咱们就不过来了……”
可是炸弹人这么一抱怨反倒如一根棒子般顺间打醒了苏雅的脑袋,她心想:“对啊,这里面怎么连个灯都不安?如果这里是个封闭的地牢的话,照说应该安个灯啊?至少他们探监时也方便啊?他们自己都不安灯,难道他们就没有想过,万一我们冲出去偷袭他们,到时他们可怎么办?”
苏雅又将问题想回到进入“死亡游戏”的那个话题上,她左想右想就是觉得不对劲,她琢磨着:“没道理啊?难道是我想错了……这应该是最好的解释方法啊……游戏只有这么玩儿,才算得上是好玩儿……表面上是给俘虏们一条寻找还生机会的路,在他们抱以希望的时候,在他们愤力抗争的时候,然后那些什么‘大王’们再冒出来,并告诉俘虏们,这只是他们的圈套……难道他们不是这么想的……难道他们还是要等到了一定的时间后,将我们接出地牢,然后再将我们带到‘死亡游戏’的指定位置……但是真的没有这个道理,噩帝手下人才济济,挖个地道,做个牢笼,造个陷阱,绝对不成问题。没必要这么费劲……这也不像他们的做事风格啊?”
苏雅正站在原地处于主意难定、百思难解之时,她突然摸到了近在眼前的那扇又软又硬的门上的粘粘乎乎的东西。其实当苏雅摸到那个“门”的时候,只觉得它的确像炸弹人口中说的那样,胶皮料的东西,但是胶皮也没有这么硬,而且也没有人拿脱皮做成了门,可是这扇用胶皮做的门它却是推不动,不仅如此,苏雅可以感觉到粘在它门面的那个粘乎乎的东西还有些粘手。
苏雅发现这些就更纳闷了,心想:“这个粘乎乎的东西又是干什么用的?”
这时的苏雅也忍不住将摸过那粘东西的手靠近自己的鼻尖闻了又闻,可是苏雅没有想到她闻一下就受不了了,她只觉得太难闻了,那是什么味儿啊?她只觉得那是臭里带着酸,而且还有点儿呛鼻子的味道。苏雅连忙将摸过那粘东西的手放下,然后又摸索着退后几步试图离那扇门远一些。
当苏雅往后退了好几步,她自认也应该与那扇门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了,可是她却感觉那股又臭又酸的味儿仍然盘旋在她的周围,她的心中顿时懊恼:“完了完了,这下可完了,还没等碰到一个敌人,先得让臭味呛死了!”
“我说,自由之神,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苏雅的耳边炸弹人的突然说话顿时吓了她一大跳,她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此时终于朝着炸弹人爆发:“你想吓死我啊?离我这么近怎么不早点儿说?”
“我一直也没动啊?”
炸弹人虽然显得很委屈,苏雅却觉得炸弹人的说话声音变了,她只觉得他说起话来就像嘴里有袜子堵着,然后他的舌头挣脱不开袜子又必须得说话的那种感觉。
苏雅知道炸弹人的嘴里不可能真的堵着袜子,除非他的脑子里面进了水。
苏雅气得再次深吸了口气,然后又对炸弹人说:“你说话什么动静?你的牙肿了?还是牙掉了?还是你的脸撞墙上了?还是你的脑袋被门挤了?你什么毛病?一会儿人一会儿鬼的?”
“都不是啊!”
炸弹人的说话声音依然像是嘴里塞着个袜子,可是不管怎么样,他这次的回答却正中主题:“自由之神,您身上实在太臭了,我实在受不了了,必须得堵住鼻子捂住嘴了才能跟您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