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马上“哈哈”大笑起来,师父还是老样子,想当初,酒只剩下最后一口的时候,两个人就会划拳来决定谁来喝这最后一口,每每就热闹得很,师徒俩谁也不让谁,何宝生已经跳下床来,穿好了鞋子,白逸注意到,何宝生在朝鞋子的时候,鞋子也依然是鞋尖朝内,不曾改变方向。
看白逸盯着自己的鞋子,何宝生拍了拍双手:“来吧,我的好徒弟。”
“来可以,不过来哪一样嘛。”白逸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其实谁先说谁后说根本就不重要,此举主要是为了重温师徒俩的往日景罢了。
何宝生闷哼一声:“当然要选我最拿手的,三言的,怎么样?”
“好,三言就三言。”白逸闷笑一声:“师父,开始吧!
两个人就势开始了……“一定终,两相好,三元郎,四发财,五经魁,六六顺,七巧图,八匹马,久九长,全福寿!”
白逸笑笑地收了手:“师父,我输了!”
何宝生当然知道这是白逸故意让自己的,不过依然高兴:“好吧,按我们说好的,输的人先说,白逸,讲讲你的事情先吧。”
白逸就将自己五十年前下墓之事一一讲了出来,讲到打开棺盖飘出香味的时候,何宝生的脸就阴沉了起来,及到后面与符羽之事,蛊毒与长生蛊,还有那崖棺之上的邪尸,何宝生就陷入了沉思,见师父这个样子,白逸问道:“师父,你是不是觉得其中还有什么玄机?”
“这蛊嘛,倒斗的人大多知道,你是知道我师父的吧?”何宝生说道。
白勉连忙点头:“曾经的倒斗界的泰斗人物关爷,师父,我说的没有错吧?”白逸上一次提到关爷这个人物,是在秦岭水底的移动墓室的时候,关爷也曾与那移动墓室有过一面之缘,更是因此而退出了倒斗界。
“没错。”何宝生说道:“我作为他的大弟子,与他交心最多,他曾告诉过我,蛊在秦朝与西汉之时十分盛行,作为反盗的手段之一,以蛊作为反盗手段十分高明,它们无色无味,根本让人防无可防,关爷年轻时也曾中过蛊毒,每逢十五便会全身奇痒无比,为了解蛊,他跑了一趟湘西,遍求高人,才有蛊师替他解了毒。”
“可是,在墓室中运用蛊毒的还是少数啊。”白逸说道:“我们倒斗这么些年了,也没有见有多少墓室中是有蛊的。”
何宝生嘿嘿一笑:“有些蛊不会马上发作,就算中了,本人也不知道,有朝一日若是突然暴死,大多也以为是突然暴毙,不会知道是蛊毒发作。”
这一点白逸是知道的,蛊毒发作需要特定的条件,若是条件不满足,蛊毒对人体也无妨,师父所说的确很有道理,提到那七物,何宝生问道:“这七物你找齐了几样?”
提到这个,白逸就有些灰心丧意了:“七物才找到了两样,辽古果与虎虫甲,师父,你说长白山有阴人出没,可是我们这一趟长白山之行,怪事不少,阴人却没有见到,对了,师父,你为什么专程赶过去告诉我地胎之事?”
“西岭之上有地胎,我在二十年前就发现了,当时发现的时候,地胎还未完全成形,它隐没在冰川之中,头很大,身形短小,手脚还没有完全长齐,这地胎,我也曾听我的师父说过。”何宝生说道:“他说地胎当中最为厉害的当属昆仑胎,要找到一条龙脉中可能生成昆仑胎的地方,是不可能的,只有等到昆仑开始形成,偶然被人发现,然后将胎形挖出,再把陵墓修建其中。这样的宝穴是可遇不可求的。传说只有通天的人才有资格。历史唯一记载埋在昆仑胎位里的人,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黄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