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还有不少火器,准备好好地在俞军身上一试,若是朝廷官兵也愿意来试一试,他们可没有半分意见。
勉军兵马飞奔而去,先头部队在前行进。
他们有了动静,朝廷官兵和杨城俞军立刻就会察觉,但察觉是一回事,排兵布阵又是另一回事。
付戚并不着急,杨城守城已是难事,谈什么出动出击与他们对抗?
谁料,就在他们走到杨城外二十里的山丘间时,杨城方向突然出现一支骑兵!
这一支骑兵人数并不多,似是携了轻型火器。
付戚并不紧张,对面骑兵人数在此,还能掀起多大的浪?
他立刻同样派骑兵前去对抗。
然而对面的俞军骑兵不知怎么回事,竟然并不恋战,反而向他们大军中间冲了过来。
付戚一愣,心想这打法,岂不是找死?!
可那群骑兵在一声令下之后,携起轻火器,冲着地面便是一顿冲击。
说时迟,那时快。
原本安静的山丘间,忽然掀起了一阵火浪。
火浪翻滚,连树木都被连根拔起,更不要说暂留在此地的勉军了。
付戚被气浪所冲,整个人冲马背上摔了下来,等他再起身之时,前面的步兵竟然损伤了大半。
有人急慌来报。
“将军!是炸药埋伏,正是咱们之前埋伏在杨城城外的那些!”
付戚一晃,看向周围的山林,这才明白过来。
此地,不正是之前俞军和朝廷遭遇战的地方吗?!
那一次根本不是俞军和朝廷的遭遇战,是掩人耳目的埋伏!
付戚惊坏了,他以为贺激领兵是无论如何不会同朝廷联手。
可眼下,他竟然被那两军摆了一道。
但若是就此撤退,杨城更没机会了!
付戚大恨,立刻率领残部冲去。
“无论如何,拿下杨城!”
……
朝廷兵已经在杨城外等候。
俞军以骑兵携轻火器,冲击埋伏地,重创勉军的消息传过来,朝廷那些将领也无不道好。
“这贺激总算是用脑子了!只不过,这招怎么有些熟悉?”
确实熟悉。
就仿佛当年在密州,定国公詹五爷率骑兵从天而降,以轻火器突击袁王的路数一样。
五爷在旁未出声。
贺激可是袁王的侍卫出身,他恨极了朝廷,会用自己击杀袁王那一战的路数吗?
显然不会。
男人想起这些,又想起此次的联手和那张纸条。
守城的一定不是贺激,一定另有其人!
思虑之间,付戚率大军已经冲了过来。
天色渐晚,天空云霞飞舞似战火一般,杨城之外,刀剑相接,一片火海。
朝廷兵援助俞军守卫杨城,并不需要过多交流,便以心照不宣地到来。
而杨城城楼之上,有人第一次披上了厚重的甲衣,登上城楼亲自指挥。
城下混乱,三军交战,俞姝眼睛没有强光照射时,并无障碍,她不停指挥着兵马变换,与朝廷官兵一起对战付戚大军。
而朝廷兵马异常默契,竟也懂她的路数,顺势做出调整。
俞姝挑眉,在城下的人群中寻找穆行州的身影,可惜没有寻到。
天色越来越暗,战争还在继续,但勉军之前在山丘间便受了重创,此时在双方合力绞杀下,果然疲态尽显。
而俞军和朝廷官兵都看到了希望,越发奋力击杀。
勉军连连败退,不断有人问向付戚,“将军,咱们撤退吗?!”
“撤退?为什么要撤退?!”
付戚恨起来,接着一声令下。
“放火弹!再攻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