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姝依照她所言一一应了下来,便退下去准备了。
詹淑贤懒洋洋地支了胳膊在桌边。
她幽幽道着,“人生在世,不去牺牲旁人,便会被旁人牺牲……人啊,总得为自己多谋划。”
……
穆行州下晌过来的时候,亲自带了一盆大红色的金边菊花。
大小姐向来是喜欢这等热闹颜色的,只是因为身子不好,总要静养罢了。
可他来了,院子竟然静到无人。
他正奇怪,听到了厢房里淅淅沥沥的水声。
穆行州讶然,但又不便走上前去,刚要抱着花盆在廊下等待,忽然听见厢房里的水声一停。
接着,惊呼咣当声传了出来。
“啊!快来人!”是詹淑贤的声音。
可院子里的人竟一时都不知到了那里去。
穆行州顾不得许多了,两步走到了厢房门前。
那门只轻轻一推就打开了去。穆行州听到里面痛呼的声音,找起来。
“我进来了?”
他说着,大步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詹淑贤。
她只穿了一层纱衣,隐约可见纱衣里面的白皙肌肤。
穆行州惊了一大跳,连忙转过脸去。
可詹淑贤叫住了他。
“行州,我脚崴了!痛得厉害,你能把我扶到床上吗?”
穆行州一听她痛得厉害,连忙走上前去,他让自己不要乱看,试着将她扶起来,可惜她一直呼痛站不起来。
“要不,你抱我过去吧?”
詹淑贤见他脑子笨,不懂变通,只能帮他变通了。
穆行州脸色都红了起来,但已经到了这般情况,还是大小姐的脚比较要紧。
她说好,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将她抱在怀里那一瞬,穆行州心跳的飞快,连詹淑贤都明确地感受到了。
她心下好笑不已,只觉今日之事,必然要成了。
有了一回,之后便好办许。
约莫用不了多久,她便要怀孕了。
到时候,谁还能把她撵出定国公府?
很快,穆行州将她抱到了床上。
她凑准机会,扯开了自己那轻薄的纱衣。
纱衣落下,温热湿润的刚出浴的肌肤,几乎贴在了穆行州掌心。
她朝着他看过去,心想若非是柳下惠在世,今朝她必然要成事。
当下不必细看穆行州,也能瞧出他从耳根红到了脸上。
她刚要再加一把火,学着话本子上地,叫一声男子的名字。
不想下一息,她还没在床上坐实,穆行州忽的将她放了下来。
她被咣当了一下,再抬头向他看去,脸红心跳的穆行州,竟然一转头,飞也似地向外而去。
“我去叫丫鬟和大夫!”
“叫什么大夫?”詹淑贤愕然,再要喊他回来,他人已经跑没影了。
俞姝赶紧赶了过来,见詹淑贤衣裳褪了大半,而穆行州人跑没了,愕然半晌。
“大小姐……”
詹淑贤脸色红白不定,气得将床上枕头扔到了地上。
“他是个呆子吗?!”
是穆行州是呆子,还是自己年纪长了,竟还能让他做一次柳下惠?!
詹淑贤头晕目眩,差点犯了喘症。
俞姝连忙过来安慰她,“穆将军是那等心思纯善的人,越是这般,越说明他爱重大小姐。”
“哪有什么用?”詹淑贤气青了脸,“我要的是他的人,可不是什么爱重!”
*
俞姝病了两三日,渐渐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