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行州发愁地捏住了眉心。
方才他派去另一边的人也来回了消息,说没找到人。
两城都没找到人,那么温彦到底在什么地方?又是什么人绑了她?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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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行州给五爷去了信。
五爷接到信也止不住叹气,但他不能再继续留下来等消息了,眼看着阿姝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她和孩子虽然平稳,可他总是担心。
如今一时没有消息,只能让穆行州再想办法找人,而他则带着兵马启程回京。
在此之前,五爷得了老夫人的回信。
老夫人因着温彦迟迟不归,此时正在京畿的普坛山普坛寺中小住,斋戒祈福。
五爷一行到了普坛山下,就在此处停了下来,五爷亲自带着俞姝上了山,去了寺中。
老夫人看到俞姝高挺的肚子,忍不住念了一句佛语。
她拉了俞姝的手,时隔几月,再看她,眼神不一样起来。
不过老夫人也没有多言,笑着看向五爷点了点头,又拍了拍俞姝的手。
“好孩子,辛苦你了,等回了京就好了。”
俞姝隐约察觉了老夫人态度的改变,她回头看向那五爷,只看到男人模糊的影子轻轻点头。
她不知他们要做什么,但肚子沉得厉害。
她托着肚子下去休歇了,老夫人叫住了五爷。
“小五,这桩旧事你眼下如何打算,同母亲细细说说吧。”
五爷说好,看着俞姝平稳地回了客房,便扶着老夫人坐到了寺中古松之下。
“儿子是如此作想的……”
*
千里之外,虞城。
竹节声消失了,温彦彻底被困在了虞城的小院中。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她丝毫不知虞城到底要拿她做什么用。
就仿佛被养起来的羔羊,不知道明天是怎样的命运。
温彦再某日再次要求见俞厉,俞厉倒也没有推却,来见了她。
“阏氏又要想言语哄骗俞某,趁机脱身么?”
温彦尴尬,摇了摇头。
“上次骗了将军,是我不对,将军就当是……咳咳……扯平了。”
这么论起来,倒也不错。
俞厉点头,“那阏氏要做什么?”
他说着,倒是想起了最近朝廷的新单于托寻,开始在边境蠢蠢欲动的事情。
他在想,会否于此有关,毕竟温彦若是不离开,应该是托寻的阏氏了。
他和托寻很可能即将开战,这位阏氏是听了什么消息,有什么想法么?
恰在这时,温彦问了他一句。
“将军绑我在此,是要等托寻开战,以我做质?”
她这么问了,俞厉瞧着她脸色紧张,想到托寻那狠辣的名声,不由道了声否。
“阏氏莫怕,俞某不是这等人,若是托寻开战,俞某自然同他一战,不会以女人做质。”
这话一出,温彦心头大石落地。
她好不容易脱了身,万万不想再回到托寻手里了。
这一时见,她竟有些感谢俞厉。
但俞厉不是因为托寻帮他,又是为什么?
“那将军是要在与朝廷开战时,以我为质?”
她是个人质,这是一定的了,不是对朝廷,就是对朝廷。
可俞厉还是摇了头,“俞某说了,开战是不会以女子为质的。”
他没有说谎,而以这些日子来,温彦在虞城的所听所见,也晓得俞厉是个十分重信且有情义的人,确实不像会做这样的事。
那么她这个已经“溺水身亡”的阏氏,能用来对付谁?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
“俞将军绑我,是要对付定国公詹五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