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
他从谭家出。
下楼，走到单元门外的时候，看到了在下面等着的男秘书。
“宋秘。”
李笑非打了个招呼：“还没走呢。”
男秘书笑了笑，道：“等着去帮领导洗碗，我就不送你了，以后都在一个市，还多李兄弟多多关照。”
李笑非有些意外，道：“宋秘难道不和谭市首一起前往夏京吗？”
宋秘书道：“我也想去，但……我的家在这里，我要留下来照顾家人。”
李笑非道：“原来是这样，宋秘不用客气，以后有需要的地方，可以随时找我，只要我能帮到忙。”
宋秘书大喜：“那就提前谢过了。”
谁不知道如今的李笑非，在柳河基地市风头一时无俩，有他这句话，等于是找到了顶级靠山。
目送李笑非离开，宋秘书犹豫了一下，又转身上楼。
“怎么回来了？”
谭圳威问道。
宋秘书道：“您明天就要离开了，在您手底下工作这么多年，真舍不得您，想着饭后还没洗碗，所以就上来再找借口和您多待会。”
“有心了。”
谭圳威指了指沙发，道：“坐吧。我知道你的心思，小宋啊，我不带你去夏京，你是不是有些失望？”
宋秘书连忙道：“没……没有，是我工作没有做好，能力不足，无法再胜任……”
“不，你做的很好。”
谭圳威叹了一口气，多少年以来，第一次推心置腹地道：“这些年，你的表现，我一直都看在眼里，之所以不带你去夏京，是因为我此一去，福祸难料，置身于权力争斗的漩涡中，自身难保，带你去反而是害了你啊。”
“我不怕。”
宋秘书道：“能够为您效力，粉身碎骨我都不怕。”
谭圳威道：“可我不能害了你，你没有经历过大家族的倾轧争斗，不知其中凶险，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
宋秘书脸上露出失望之色。
“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临走之前，我对你也有安排。”
谭圳威又道：“我给你安排了两条路，你可以去兰府基地市后勤保障大学修三年研究生，提升实力，或者留在柳河基地市，去柳河大学做教导主任，你选那一条？”
宋秘书听了，道：“我还是想在一线岗位，为人民多做点事情。”
谭圳威道：“先沉淀几年，再想办法上一线岗位。”
“那……我考虑一下。”
宋秘书道。
谭圳威点点头。
……
……
李笑非回到贫民窟，就发现有人竟然在广安小区的门口堵自己。
“你怎么来了？”
看着一身职业套装的女校长胡玉儿，李笑非有些意外：“有事？”
“这是学校添加教具，办公用品，以及人事任免的计划书，需要李总您审批一下。”
胡玉儿拿出一份独立电子文档。
李笑非没有接，道：“不是说了吗？这些事情，交给杨成堂主处理即可，不需要我审批。”
胡玉儿依旧倔强地挡着他的路。
她挺起高耸如山丘的胸，倔强地道：“就是因为我和杨总的意见相左，无法彼此说服，所以才来找您的，我个人认为，作为云天社子弟学校的创始人和直接出资者，您很有必要了解这份计划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