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而再的见到他这样,赫连铭很是好奇,神色一冷,他伸出手去:“拿来。”
轻轻淡淡的两个字,苏渡却冷汗直冒,惊恐的看着他道:“就是春-宫-图,属下再也不敢了……”说着就要夺路逃走。
赫连铭岂会再放过他,既然不愿意主动上交,那就来硬的,打一场就是。
苏渡却哪敢跟赫连铭动手,见躲不过逃不了,只好双手将那封皮无字的书交给了赫连铭。
赫连铭好奇的打开,本以为会是春-宫-图,没曾想是密密麻麻的字。仔细一看,竟是指点男子怎么讨女子欢心的,不禁多看了几眼。
见赫连铭看的入神,苏渡松了口气,低声解释道:“主上,属下只是看你似乎不太懂得儿女之情,便想钻研钻研,以备日后为你分忧。可看了这么几日,属下觉着,这些点子好像都不适合用在艾姑娘身上,着实令人烦恼。”
“你确定不是你想讨好哪位姑娘?”将书合上放到桌上,赫连铭端坐着反问。
苏渡立即为自己辩白:“属下发誓,绝对是为了主上,属下暂时还没有遇到可心的人。”
“本王是不是要多谢你这般为本王操心?!”赫连铭脸色阴沉,冷冷的喝问。
苏渡一颤,连忙单膝跪地,却被赫连铭喝止了:“坐下,有事问你。”
苏渡连忙坐下,表情严肃而认真的等着他家摄政王发话,等了很久,才听赫连铭问他道:“苏渡,你若喜欢一个女子,但你给不了那女子所向往的一切,你该当如何抉择?”
闻言,苏渡一怔,下意识的回道:“主上,属下真的没有喜欢的女……”
“只是设想一下。”不耐烦的打断苏渡,赫连铭有些幽怨的看着他,总觉得他好像反应迟钝了许多。
苏渡恍然,放下心来,静静的想了一会儿,认真的回道:“既然喜欢她,就应当让她开心,自然要让她过上她所期望的日子。若是属下无论如何都给不了,那就默默的喜欢着便是,总不能强逼着她留在属下身边。所谓强扭的瓜不甜,属下不会强人所难。再者,天下女子何其多,未必非要痴恋一个不适合自己的。”
听完苏渡说的话,赫连铭沉默了,很久才感慨道:“看来你们想的一样。那,以你看来,艾九儿所向往的日子,本王能否给得了?”
苏渡目露惊讶,不明白说的是他跟谁想的一样,但是后面的问题他倒是能回答,“主上,属下认为,任何人所向往的日子,只要您想给,您便给得了。怕就怕,她所向往的那种日子,并不希望是由您来给。”
这回答很直接,就是明说即便他家摄政王给的起,人家艾姑娘也未必会稀罕要。
赫连铭自然瞬间听得出这意思,脸色骤然转变,冷冽气愤的道:“必须由本王来给!”
苏渡噤声不语,眼观鼻,鼻观心,心道:“给就给吧,说与我听有何用?有这时间还不如去哄着艾姑娘那个非同寻常的奇特女子。”
但见苏渡对自己很是无语,赫连铭觉得尴尬,腾地起身,甩手离去。
他不高兴,他讨厌这样的自己!
自从遇见了她艾九儿,他赫连铭的心思就乱糟糟的,很多事情都因此而改变,很多计划也因此而搁浅。
甚至,他开始考虑着在她守孝期满之前,卸甲归田,带她去游山玩水,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快活人生,肆意潇洒。
可他知道,走到她心里的路还很漫长曲折。即便两人携手,未来的路途也绝非一马平川的。
她所想要的,他给的了。可是,他所面对的,她是否愿意和他一起面对?自己又是否舍得让她与自己并肩而行,面对那些可能的谋算艰险?
想着想着,赫连铭忍不住苦笑,叹息道:“问艾九儿芳心怎取,直叫本王寝食难安啊!怪不得人们总说,儿女情长要不得,要不得,更不能深陷其中。原来,情之一字,竟是如此令人揪心,令人变得不像自己,却又甘之如饴,难以自拔。”
自言自语了这一番,赫连铭的思绪明朗了许多,心下明了,就算他还不知道怎样让她喜欢上自己,他对她却是誓不罢休了。
既然如此,又何必急于一时?他赫连铭总是比任何人都占尽了先机的。
傍晚,艾九儿醒了,睁眼看看见巧惠一眼不眨的看着她,登时一惊,心疼的道:“巧惠,你这是怎么了?不会以为我出事了吧?怎么这么紧张?”
巧惠连忙摆着手解释道:“没事,没事,就是几日不见,甚是挂念您。不过您倒是丰润了不少,巧惠便放心了。”
“心宽体胖嘛,以后我会更胖的,到时候你可就抱不动我了。”艾九儿嬉笑着下了床,将心底的忧愁死死的压住,不想再多愁善感自寻烦恼。
她相信,沐云笙会忘却她,会回归到兄长的身份,会拥有属于他自己的幸福。
这般想着,她伸了个懒腰道:“巧惠,上酒菜,我们小聚一下。”
“她不会喝酒,还是本王陪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