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你自己不争气被一个傻子比了下去,现在还说什么要杀了她,看你爹能饶了你吗!”
沈氏气得脸上红白交错,心道自己当着众人的面已是颜面尽失,可这个女儿偏偏又如此扶不上墙!
“那我们怎么办,谁知道那个傻子竟然这么厉害,她根本就不傻,就是成心给我作对!要是不除掉她,我怎么嫁进王府啊!”
“哭哭哭,就知道哭!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窝囊废!宴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给我说清楚,我倒要看看这小妮子有什么天大的本事!”
陆芊染哭哭啼啼的将宴会上的事和盘托出,沈氏越听越生气,“我一直以为她又脏又丑,早知会有今日,我当年就该把她掐死,以绝后患!”
“可爹爹现在还依仗着那个贱人能攀上御王府,咱们哪还有机会下手?”
正说着,就听见院门外响起阵阵脚步声,沈氏一皱眉,打发身边的小丫鬟,“出去看看。”
没一会儿那丫鬟就跑回来了,“回夫人,老爷赏给那个贱人一套新院子,就安顿在嫣儿小姐的溪水苑旁边,管家正命人打扫添置东西呢!”
沈氏沉思片刻,眸光忽地一亮,“呵,谁说没机会了,这不就有现成的送上门了吗?”
说完她起身到院子里点了几个丫鬟,“你们几个跟我走!”
“母亲,你去哪?”
沈氏哼笑一声回身,“傻丫头学好了,娘今天教你什么叫绵里藏刀,以后嫁进王府,你可是用得着的!”
说完,她便带着几个小丫鬟径直去了陆世良的院子。
原本阴狠嫉妒的神情,在沈氏迈进院门的一瞬间变得温婉而善良。
“老爷您消消气,我方才问过染儿今日宫中事了,这才知道咱们兮儿是这般争气的,竟然在陛下面前拔得头筹,着实是该好好赏赐!”
陆世良举着书卷正读着,头也未抬。
沈氏倒不觉得没趣,自顾自继续劝道:“可说到底这实在也太冒险了,兮儿为了出风头不惜跳进水里,能得赏识固然是好事,可要是真的弄巧成拙被人看了笑话,老爷的颜面可要往哪放啊。”
听到这陆世良的神色才微微松动,回想今日在宫中的胆战心惊,的确如鲠在喉。即便是后来有重赏加身,陆世良也觉得心情复杂,虽于有荣焉,却仍旧心有余悸。
沈氏惯会察言观色,瞧见陆世良此番神情,忙趁热打铁,“还是咱们染儿好,规规矩矩大方得体,这才是侯门贵女的风范,哎,兮儿这可怜的孩子终归是个傻子,在府中有人教导还则罢了,这要真是嫁出去了,出了什么意外,咱们侯府也要跟着倒霉的啊。”
“关侯府什么事?以后,她就是御王府的人了,丢人也与侯府无分毫关系!”
“老爷难道只是想要嫁个女儿去王府吗?”
“你什么意思?”
沈氏温柔的倒了杯茶,递到陆世良的手边。
“老爷不是一直想稳固侯府地位吗?要是有人能在御王身边说上几句体己话,凭御王的圣宠,您还愁比不过苏家?”
“你是说!”
“妾身这里有几个信得过的丫头,先送去兮儿那边伺候着,顺便教教她规矩,之前,您就是太宠爱这孩子了,眼下大婚将近,咱们也该严厉些了。”
陆世良想了想,随后接过沈氏手中的茶盏,深深点头道,“说得对,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做,务必不要让她丢了我们侯府的脸!”
“妾身明白。”
走出院子,沈氏冷凝着远处的新宅院,目光阴狠。
“可惜了陆嫣儿那边的好风水,现在怕是要死个人了。”
——
新宅院中,陆梓兮正在悠闲的饮着茶,顺便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滴滴,危险警告!即将进入战斗模式,请宿主做好准备,如果失败则会死的很惨——
噗!
陆梓兮猛地将刚送进口中的上好茶水喷了个干净,丁点未剩。
“这好端端的,又是谁想要我命?”
她腾地站起来,对着空荡荡的小破屋瞬间警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