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道,可以暖身子,“碧云姐姐,我还要,暖身子好,身子冷。”
一见小主子贪杯,碧云不禁犹疑起来,可看着她端着酒杯抬着小脑袋那可怜巴巴的样子,碧云心又一软,反正大人在军营,今夜是不会回来了。
“好吧,小主子,那这壶酒都是你的。”
“都是我的?”沈芊君不信,急忙抱玉壶抱进怀里,又抬眼看着碧云,生怕她反悔,“是我的,不能要回去。”
“恩。”
沈芊君这一喝不要紧,她干脆把壶都喝地精光,直到里面再也倒不出一滴东西来,她才满意地抱着空酒壶,笑眯眯地躺在软榻上打着滚,打滚打累了,又呼呼大睡起来。
只是深更半夜,碧云去屋子里休息了,竟不想树影斑驳中,一个黑影从墙外翻过,他步伐轻盈,几乎是一跃便走到房门,然后推门而入。
屋门打开,立即风吹起里面的金玉叮当作响,而慕容欢解衣一看软榻上,沈芊君正摆着个大人字形,呼呼大睡,手里还抱着个玉壶。
慕容欢嘴角一扬,露出宠溺的笑,转而把门一关,轻手蹑脚便想躺到沈芊君身边,这几日练兵,真的把他给累惨了。
只是这小猪头倒是吃的好,睡的下。他大手伸向沈芊君手中捧着的玉壶,她倒是宝贝地紧,死活拽着,却不肯松手。
“我的酒,我的被子……”似乎感觉到了身边有人,沈芊君吧唧着小嘴,不满地蹙了蹙眉头,忽然身子又一个摊开,那玉壶正好就砸在了慕容欢的脸上。
原本俊俏分明的脸,被玉壶不偏不倚,正好打中,脑门感觉到一个重力,慕容欢直接晕厥了过去。
“小主子,快起来啦,今日是你第一天学字,可不要让玉儿主子等急了啊。”碧云端着洗漱用具推门而入,笑盈盈的。
小主子每天闲来无事就在床、上打滚,她真是怕她如此下去会闷坏了,好在大人想的周到,让玉儿主子教小主子习字,虽然玉儿主子心眼不好,可是她琴棋书画,那是样样精通,小主子跟着她学,定也会知书达理起来的。
正想着,碧云把银盆放到架子上,想要掀开被子拉沈芊君起来,却隐约发现被子外一只脚,属于男人的脚。
她吓得‘啊’地大叫起来,莫非,小主子的屋子里,进了采花贼?
心头的恐惧占据了护住情,碧云畏畏缩缩,急忙跑出去喊人,“不好了,不好啦,有采花贼啊。”
沈芊君被这动静吵醒,欠了欠身,把腿又肆无忌惮地叉开,直到她感觉到被什么东西抵住,这才惊坐起。
不会是大灰狼来抓她了吧?
以前玺儿只要哇哇大哭,她就会拿大灰狼吓他,尽管没有一次灵验,可是沈芊君仍觉得,世界上是存在大灰狼这样可怕的东西的。
她抱着玉壶,急忙蜷缩到一边,眼睛眨巴地老大,就等着被子里的大灰狼一出来,她就用玉壶敲它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