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人微微侧身,‘吁’了一声,马儿打了个盹声,也转了转脑袋。
“若是来道歉就不必了,本王自是为了大兴城能早日竣工,这样我们便能早日回都城,在这里和你一起遭罪,本王真的是快要疯了。”高冉昊眯缝着眼睛,看着四方鸟无人烟,转了转头,“本王还要回去和左贤王消遣,就不在这和典侍大人你‘叙旧’了。”说毕,调转了马头。
沈芊君夹紧马腹,上前阻拦他的去路,将搭在马背上的白色披风拿起,伸手僵硬在原处,“给,你的。”
高冉昊的视线久久定格在沈芊君的手上,看着那件沾了一点灰尘的白色风衣,缓缓开口,“脏了,本王不要了,就扔了吧。”
说毕,便扬起马鞭离去。
沈芊君的手呆怔在原地,看着自己的手慢慢在寒风中被懂红,那件白色的风衣裙角随风飘舞,她唇角一扬,昊,你真的变了,而我,还在执著什么?
手收回,猛然朝空中扔去,眼见着那白色风衣随风飘舞,最后落在草地上,高冉昊,既然我们各自有自己的生活了,那以后,就相对陌路吧!
她想着,然后一夹马腹,策马奔腾而去。
许久后,落着白色风衣的草地上,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高冉昊半弯腰,拾起地上的风衣,又策马飞奔而去。
“王爷,您不是说这衣服您不要了么?”
“流云,你跟了本王半年了,你觉得本王怎样?”高冉昊牵扯着缰绳,放慢了速度,并不像他方才说地那样,是急着去和左贤王消遣。
流云是汉人,跟着高冉昊也有半年了,他长年生活在北鲜,习性都比较偏向这里的人,不过他和高冉昊,却算是相识恨晚。
“王爷,流云只知道你待他人都很好,为何独独对典侍大人总是处处为难?”流云也放慢了速度,和高冉昊并肩走着,看着他手里紧紧地抓着那件白色风衣。
“我和典侍她,曾经有过一段缘分,但是最后她背叛了我。从我再次醒来后,就失去了记忆,也许像雨儿说的那样,和她在一起大多是痛苦,所以我都忘了。见她第一面的时候,我就觉得很气,为何这个女人还可以这么无所谓地来到我面前,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属下猜测不出,不过王爷您确实不该把私怨和公事放在一起处理,更不该恶整典侍大人……”流云边说着,已低下头,这个不过二十刚出头的小伙子,脸上稚气未脱,是以说话未有太多的顾及,高冉昊就是想听听他的实话,所以才这么问。
旋即,他眉头深锁,“连你都认为是本王在戏耍她?”但事实上,确实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