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什么?怎么会是孤?阿耀是孤的亲儿子,孤怎么会使人给他下毒!”太子瞪着眼睛气鼓鼓的盯着吴构道。
“真的不是殿下?”吴构仍旧有些不敢相信。
“当然不是孤!你把孤当什么人了!”太子气急败坏的瞪着吴构道。
看着太子满脸的怒气,吴构终于将心里那点疑虑给压了下去,他皱眉喃语道,“如果不是殿下的话,那……”
“那什么那,难不成,你非要孤给你发誓你才信孤不成!”太子气怒的再次打断吴构的话道。
“殿下,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微臣的意思是,如果此事不是殿下所为,那定是有人想借此事栽脏陷害殿下!”见太子动了真格,吴构连忙向太子解释道。
此话一出,太子面色果然阴冷了下来,他眸子一敛,随即阴狠的便从口中吐出两个字,“肖卓!”
“殿下是怀疑端王?”吴构道。
“除了他还能有谁!”太子冷笑道。
上次李侧妃的事,他冷静下来后越想越觉得不对,他也不是第一次喝醉酒,可从来没有一次像那次一样失去理智!回想事情的前前后后,他欲发觉得那事是肖卓设的圈套!
他为了陷害他,连自己的枕边人也能舍出去!
像他这样下作狠毒的人能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只可惜……
就算他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可到最后,父皇却还是选择保住他!肖卓现在一定躲在某处气得直跳脚吧!
想到这里,太子唇角不自觉的就掀起了一抹冷笑。
跳梁小丑也配跟他争皇位!
瞥见太子唇角的那抹冷笑,吴构拧了拧眉,他愁容满面的看着太子道,“殿下,陛下之所以没有让锦衣卫继续追查下去,细究起来是因为他心里得此事是您所为啊!”
听了吴构这话,太子拧了拧眉,可很快,他便重新舒展了眉眼,他昂着下巴道,“那又如何?父皇就算疑心孤,可他最终不还是选择按下此事么!这说明什么,就说明在父皇心中,没有人能取代孤的位置!”
“殿下!您怎么还不明白啊,积羽沉舟,群轻折轴,陛下的容忍始终是有限的!您不能仗着陛下一时没有找到更好的选择而肆无忌惮!”吴构拧眉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太子道。
若当真到了那一日,陛下他也不是不能重新再立一位太子!
端王、诚王,诚王世子,他们每一个人都有可能!
可若到了那个时候,他们就悔之晚矣了!
“那你想孤怎么样?去紫宸殿向父皇喊冤?”太子生气的瞪着吴构道。
“您确实应该立刻去紫宸殿,但,您去那却不是替自己喊冤,您应该跪求陛下为皇太孙讨一个公道,就说此事绝不能这样轻易了了!”吴构盯着太子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这,能有用?”
“殿下不试试怎么知道没用?即便不能全然打消陛下对您的疑心,但至少也得让陛下知道比起您,端王更有嫌疑!殿下总不会就这样任由端王随意陷害而不吱声吧!”吴构盯着太子的眼睛又道。
这话一出,太子眼底果然闪过了一丝阴狠!
吴构说的没错!
上次的事他还没跟肖卓好好清算,现下,他竟然又背地里给自己下套,还将他儿子给毒哑了!他若再不反击,肖卓还真当他是个死的!
很快,太子便穿着单薄的衣衫去了紫宸殿。
此时,正宣帝正斜歪在榻上歇息,听刘公公禀告说太子来了,他心口一梗,下意识便脱口道,“让他滚,朕不想见他!”
看着正宣帝阴冷的脸色,刘公公垂眸应了一声,他转身正要出去,却听到外边响起了太子的声音。
“别拉着孤,孤要见父皇!”
听着这声音,正宣帝眉心拧得更紧了,他张嘴正要让人拦住太子,可下一刻,太子已经闯进了内殿。
“父皇,您要为耀儿做主啊!”太子一进内室便‘噗通’一声跪到了正宣帝的跟前。
“没朕的传召,你怎敢擅闯紫宸殿,你就这般不把朕放在眼里么!”正宣帝双眼怨毒的盯着太子怒不可遏的道。
“父皇,儿臣不是有意的,只是耀儿他,他……父皇,您一定要为耀儿做主抓出幕后真凶啊!”太子红着眼眶痛哭流涕的对正宣帝道。
“你这话何意?朕不是已经将人处死了么!”正宣帝阴冷的盯着太子道。
“父皇,莫心在母妃身边伺候了几十年,素来对母妃忠心耿耿,耀儿又是一个孩子,无缘无故的,她怎么会给阿耀下毒,一定是有人在幕后指使他!”太子抬眸目光灼灼的盯着正宣帝道。
他这话一出,正宣帝眸心果然闪了一下。
太子见状连忙红着眼眶又情真意切的唤正宣帝道,“父皇!”
“你说的这般肯定,看来,你心里是已经有怀疑的人呢?”正宣帝半眯着眼睛盯着太子道。
“是,是有一个,但儿臣也不敢确定,一切还是等锦衣卫调查之后再说。”太子垂着眼睛犹犹豫豫的道。
“你想锦衣卫继续查下去?”正宣帝眯着眼睛又问道。
“自然!难不成父皇觉得此事没有猫腻么?”太子抬起眼睛拧眉直视着正宣帝道。
正宣帝当然知道其中有猫腻,只是……
看着太子毫不闪躲的目光,即便已经笃定此事是太子所为的正宣帝心里也忍不住犯起了嘀咕,难不成,此事竟不是太子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