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李言也来劲地吸了一大口,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而问道,“你竞赛准备的咋样了?”
“除去做饭和通勤,都在准备的。”
“不然就不要做饭了吧……”
“再说一次,给自己做的!”
……
这天上午,樊清峰起得很晚,但这并不妨碍他睡得很香。
这一晚,他褪去了一些东西,也拾起了一些东西。
浮华虚荣,随它去吧。
文以载道,只争朝夕。
通悟之中,他题字一副——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挂在了书桌的正上方。
清峰,再怀疑自己的时候。
就看这个。
这一天,当他坐好,准备阅览昨日章节评论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昨天的故事,是赵匡胤陈桥兵变。
一个充满忤逆、野心与新生的事件。
下笔的时候,半点奇技淫巧也没有考虑。
他想的是什么,写的就是什么。
他认为该怎样,那就是怎样。
他当然也清楚,他认为好的,多数人不一定觉得好。
但如果只知道一味迎合他们,那与自己所不耻的奸商戏伎又有何区别?
说句不中听,无半点礼数的话。
一个时代,倘若全部的文人,全部的才华,都用来谄媚讨好所谓的主流。
那这个时代也便没有文人了。
无非是一群会耍笔杆子的娼妓罢了。
此言差矣?
那便差矣。
谁让你点进我的故事呢。
好坏良莠文,任君冷嘲热讽。
东南西北风,我自还你坚劲!
所以。
来吧,小朋友们。
如果不喜欢。
就向我开炮。
樊清峰自恃神思通透,就此提指一点。
章节评论数:41
卧艹……樊老师这一章,好霸气……
回来了,面对袁世凯时的气势回来了!
不喜欢五代十国,本来想养几天的,你这一提老赵家我可就不养了。
樊老师坚持更新快一个月了,注意身体啊老师!
……
什么嘛……
樊清峰不觉之间,已泪眼朦胧。
不是要刮东南西北风的么……
怎么偏偏是春风。
你们这些个坏孩子啊!
……
小房间内,吃饱喝足的李言和林珊璞,难免痒了起来。
“要不……”李言先是向林珊璞递去了神色,“那啥?”
“啥啊……”林珊璞纠结地低下了头。
“试试呗?”李言进一步试探道,“你也忍了很久了吧?”
“唔……”林珊璞抓着厚绒绒睡裤嘟囔道,“你也一直在忍么?”
“那可不,这玩意儿,谁能说断就断?”
“呃……”林珊璞一咬牙,“那就一下……不好就停……”
“成,就一下。”李言赶紧点头,“不怕,就一下。”
二人神色一对。
一个拿起了手机。
一个拿起了遥控器。
对的!
《陨落与新生》投屏!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能让人魂牵梦绕,心痒难奈呢?
《陈桥新生》
……
赵匡胤醒来时,已黄袍加身。
众属下一应跪倒在地。
“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匡胤一愣,起身下望,惊得向后一蹿,四巡高呼。
“是谁陷我于不忠?!”
众将士当即双手抱拳,声泪俱下。
“今皇帝幼弱,不能亲政,我等为国效力破敌,有谁知晓?”
“不若先拥立赵将军为皇帝,再出军北征!”
“百姓疾苦,戎狄滋扰,唯赵将军可救天下!”
“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消彼长的呼声之中,胞弟赵匡义,亲信赵普也暗暗向他点头。
赵匡胤一吸之间,神色已然转变。
他大臂一抬,刚要发令,气却又卡在了那里。
似乎是发现,自己还少了点什么。
他猛一转头,正对上了我冷眼旁观的双目。
……
“樊太师……”赵匡胤默默端起茶送上,“为今我大事可成,但我心下难安啊。”
我,并没有笑。
也并没有接这茶。
他知我在等,故而放下茶,左右踱步。
“我名不正言不顺,今后少不了刺杀与唾骂。”
“但我早已功高盖主,若不篡位,恐更难以善终。”
“眼下,匡义已为我做到了这一步,我不该再推脱的。”
“但是樊太师,我还是想听听您的意见。”
我转过身,双手负于身后,侃侃而谈。
“匡胤。”
“小了。”
“格局小了。”
“窄了。”
“视野窄了。”
赵匡胤忙拱手敬上:“愿闻太师高见。”
我顿了顿,说道。
“你刚刚一直在纠缠鸡毛蒜皮的小事,那些不过是你眼前的杂碎罢了。”
“这也不怪你,战乱如麻,你又有什么时间自省呢?”
“匡胤,你要问我什么,不如先问问你自己。”
“自我,家族,天下。”
“你究竟想要哪个?”
“我……”赵匡胤一恍,思索片刻后又猛然抬头,“樊太师,我全都要!”
“好!那下个问题,你要得起么?”
“我……唯独我要得起!”
赵匡胤愤愤点头。
“这乱世,纷纷攘攘几十年,大周本有一统之势,奈何世宗柴荣病死。
“为今恭帝柴宗训继位,不图天下,反欲废了吾等的兵权,只图一时苟安。”
“我受够了,樊太师!”
“这乱世,便由我来终结!”
我,终于笑了。
……
回到现世,我连夜写好了论文。
《论东西方乱世帝王之不同》
其中,我结合亲身感悟,提出了一个观点。
东方的乱世英雄,始终都是以“一统天下”为己任,而西方的帝王,格局大多只相当于东方的诸侯罢了。
这个观点,很快得到了全球学者和群众的拥护。
很多人都称赞,“读万卷书,不如樊老师行万里路啊!”
毫无疑问的是,我完全没有被这些称赞冲晕头脑。
作为学者,要为自己的观点负责。
在一次电视演讲中,我展开了深度自省。
通过我的不断思考,很难不发现两个个例。
一是拿破仑,二是希□□。
他们都几乎完成了欧洲的统一大业。
只可惜,两位都受限于狭隘的民族主义,格局其实也并未高明多少。
但是。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拿破仑我是亲自确认过了。
希□□虽然饱受世人唾骂,但其真实想法,或许还不得而知。
怀着最后确认这一点的心情,我向组织提交了下一次时间旅行申请。
柏林·19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