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时,裴勇俊脸上恍然划过一抹阴狠,一改往日的温顺亲和的性子。
“你的意思是说……让我们先才裴勇玄下手?”言越有些不确定地问,毕竟按照裴勇玄的性子,是很难控制的,这种有风险的棋子,用起来还是需要谨慎的。
裴勇俊深邃的眸光瞥向他,落进他的眼中,“收益和风险是成正比的,有肋骨的棋子用起来,还担心什么?”
他随口的一句分析,言越恍然大悟。
虽说裴勇玄这个人很难控制,可是他也是出了名的孝子,而且对他母亲肖慧芳的话言听计从。
如果要控制裴勇玄,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控制住肖慧芳。
控制一个势利眼的女人比一个‘疯子’一般的男人要容易多了。
“我懂了。”
“嗯。”裴勇俊慵懒地阖了阖眸子,心早就飞到外面去了,淡淡地说,“裴安桀那里,有任何举动,立马向我汇报。”
言越站起身,点了点头,“明白。”
从东厢房出去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想着西厢房的她应该醒了,他让人把他推过去。
夏海棠睡了很久,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那个梦里她梦到了方月娥和夏长明,他们面带狰狞地笑,对着自己说,‘你就是个天煞孤星,就是你克死了你爸妈’,‘将来你还会克死你的丈夫,你的孩子’,这些话让她彻底地陷入了恐惧和自卑。
猛然见一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了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她下意识去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发现不是她自己的衣服。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掀开被子,发现自己手上还插着针头,旁边挂着药水瓶,她慌忙地把针头给抽掉,然后就朝着门口走。
一开门,就撞到了正好准备开门的裴勇俊,看到他那张脸的时候,夏海棠一惊,“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看到她醒了,裴勇俊带着担忧的目光察看了她一番,发觉到她白皙的手背上起了一个红肿的小包,一把抓过去,声音带着责备,“你怎么把针头抽了?你是傻瓜吗?”
未等夏海棠反应,裴勇俊就拉着她的手,往厢房里走,身后的人很懂事地在后面推着他,两人配合得很默契。
被一个大男人就这样握着手,夏海棠内心的拒绝的,她下意识就想甩开他,可是男人的手就像是捆仙绳一样,她一动他就收得更紧了。
她蹙起黛眉,不满地说:“裴勇俊你到底想干什么?还有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对我做了什么?”
裴安桀不喜欢她跟裴勇俊有任何的接触,她自己也不想,所以从内心深处,对他,她还是很有戒备的。
裴勇俊不满意她对自己这个态度,一点也没有五年前的她那么可爱,还是说,她可爱的一面,只是属于他那位弟弟的?
女佣端着热水进来,把洗干净的热毛巾递给裴勇俊,他接过后,就按在夏海棠的手背上,轻轻地揉捏。
手背上的疼痛感好像舒缓了些,但夏海棠依旧不改冷漠的态度,“你说话啊!”
“你怎么像是个小孩子一样?一点也不会照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