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宝就掰着手指道:“可以炖白菜呀,炖白萝卜呀,还可以煮鸡蛋!”
满宝说的都是现在家里经常吃的菜,尤其是白菜和白萝卜,现在地里也只有这两样菜了。
大部分白菜都收到地窖里去贮存了,还有一些在地里长的,如今各家各户能吃的也只有这两种。
老周头觉得这门生意的可能性不是很大,因为定价高了劳丁吃不起,定价低了他们亏本,但想了想,想着小闺女的提议每次都能挣钱,他就没有很反对。
他就对周二郎和小钱氏道:“今天晚上你们好好想想这菜要怎么弄,明天你们跟着他们一起去,告诉那些劳丁,我们家里有六个儿子。”
周二郎明白,应了下来,然后就从满宝手里把那一百文接过去了。
满宝一点儿也不介意的把钱给他,还叮嘱,“二哥,你买些鸡蛋呀,到时候煮熟了卖给他们,一文钱一个,三个鸡蛋我们就能挣一文钱啦。”
外头卖的鸡蛋是两文钱三个,一文钱一个,相当于一个鸡蛋他们赚三分。
周二郎觉得这利太小了,有这功夫,还不如多找一个劳丁服役的地方再熬一锅汤呢。
满宝却不觉得,还在他耳边喋喋不休,“三哥好可怜的,我都想把早上的鸡蛋水藏起来给他喝了,但我怕拿到那里去都撒了,所以还是把鸡蛋拿到那里去煮熟了给他吃吧。”
又道:“鸡蛋水不好喝,要水煮的鸡蛋才好吃,大嫂真是的,她总是不给我煮鸡蛋,一直让我喝鸡蛋水,二哥,明天是二嫂煮鸡蛋水,你让二嫂给我煮成鸡蛋给我好不好,我不要喝鸡蛋水了。”
周二郎见她说着说着就忘了做菜赚钱的事,不甚有诚意的点头,“我和你二嫂说一说。”
至于她听不听他的,那就不一定了。
满宝却自以为二哥答应她了,高兴起来,欢快的吃过晚食后就拿分了的钱要去找白善宝。
周五郎送她过去,一路上喋喋不休,“我们辛苦了一天就分了十五文钱,满宝,你干嘛分出这么多钱来做成本?”
“我还只分了十文呢。”满宝一点儿也不觉得钱少了,还安慰周五郎,“明天肯定能赚更多。”
“那也不是我们拿着了,是二哥拿钱,我们能分到的肯定更多了。”周五郎叹息,“晚上爹肯定又要来找我要钱了,唉,我要存钱怎么就这么难?对了满宝,我的钱你帮我收着十文吧,爹问我,我就给他五文。”
满宝表示没问题。
周五郎把满宝送到白家门口,看着她进去了就回家。
满宝在白家算是熟客了,她被白家的下人带去书房,她便冲了进去,白善宝已经用过晚食,现在正捏着笔练字。
看到满宝来,他立即丢下笔,甩着小手道:“你怎么才来呀?”
满宝赞他,“你真勤奋,现在就练字了。”
白善宝就道:“我才不想勤奋呢,祖母让我写的,我说今天我写了好多字也没用,唉。”
满宝就从自己的小书箱里拿出自己的纸和笔,道:“我陪你一起练呀。”
有了小伙伴,白善宝总算对练字有了点儿热情,和满宝坐在一起写字。
满宝字认得挺多了,但让她不对照着写下来,还是会有许多字不会写,因为脑海里会突然想不起它们的样子来。
而会写的字呢,也总会缺胳膊少腿,或胳膊和腿装反,再或者干脆一个字变两个字的情况。
不过满宝觉得这几种情况都是可以改正的,最主要的是,她沾的墨总是会多,写到最后总是变成一个墨团怎么办?
满宝握着笔忧伤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沾了沾墨,认真的在纸上写下第一个字。
而此时,刘氏也看完了善宝带回来的册子,她合上册子后交给大吉,让他把册子拿去给两个孩子。
她还是想看一看,他们会拿这册子来干什么。
说好了要来商量写文字的满宝和白善宝早把这事忘到脑后了,他们把大吉送来的册子丢到一边,然后就凑在一起评判彼此的字。
白善宝说她,“你的字可真难看呀。”
满宝则羡慕他,“你的字可真好看呀。”
白善宝被夸了,觉得自己还批评她,似乎不太好,就道:“没关系的,多练一练就好了,我教你。”
满宝问他,“你第一次写字也这么难看吗?”
“才不是呢,我从小写字就好看。”白善宝道:“我比你聪明。”
满宝不服气了,“明明是我比你聪明,我是方圆百里内最聪明的。”
白善宝冲她做鬼脸,“大话精。”
“没有,”满宝高声道:“我说的是事实!我就是最聪明的。”
“那你写字那么难看,你背的书也没我多,看过的书也没我多。”
满宝一愣,哭丧着脸,在心底里问科科,“你说,是我比较聪明,还是他比较聪明?”
系统为难了,它看了眼俩人的智力值,道:“差不多的。”
“那还是有差,你说,是谁差?”
科科沉默以对。
满宝“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推了一把白善宝,“我不跟你好了,我以后会比你更聪明的,你等着吧,哼!”
大吉在一旁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两个孩子怎么就突然吵起来了。
白善宝被她推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也生气了,爬起来就推满宝,把她也推得摔倒在地上,他还不罢休,羞着脸和她说,“你比我笨,还不承认,羞羞,爱哭鬼,我再也不跟你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