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野池:那人还有多久到?
苏野池难得有些紧张,他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冉和光的道德底线,他哥可不是一个会对陌生人下狠手的人。
白团;快了,马上就......已经到了!
苏野池在一旁对冉和光使眼色,眼皮都快抽筋了,冉和光也不往他这里看一眼。
最后只能跑出去拉着他哥往后躲。
两人刚躲进巷口,下一秒一道黑影从天而降,一脚把准备趁机溜走的窦新踹在墙上。
苏野池觉得那人动作太过粗暴,他隐隐好像听到了骨裂声。
哎哎,动作轻点!别真把人打出个好歹,那就难办了。
贺天工把人按牢,这才有时间看向身后的人。
当看到两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时,坚毅冷酷的眼神中难得浮现出一丝困惑。
白团早就和疯诊打好了招呼,面对着体型健美,伸手矫健的贺天工一点也不见外,拍拍他露在外那肌肉结实的古铜色小臂。
你往外站站,或者把人从墙角拉出来。
贺天工浓眉皱的死紧,一手扣住不停挣扎的窦新,另一手从迷彩作战裤兜里拿出手机。
喂,疯子,你说的大神到底是什么人?
歪歪,跟你说多少遍我代号是疯诊,不是疯子!还有我哪知道大神是什么人,我又没见过他,怎么你见着人了?
我......小孩,你别乱动。
贺天工两手都被占着,只能眼睁睁看着苏野池钻到自己怀里,把手伸进被他扣着的人怀里摸来摸去。
苏野池拿着一个小巧的相机钻了出来,一边开机一边对贺天工面无表情地说道:告诉疯诊,我就是sl
根据小说剧情的尿性,哪怕简澜他现在从小说中除名,但他对于主角的执着也肯定不会变。
翻着相机里拍摄清晰的,简澜受伤全过程的照片,苏野池露出不屑地冷笑。
说吧,简澜让你拍这些照片干什么用?
窦新露出一个哄小孩的笑容:小朋友,你家大人在哪呀?怎么一个人就跑出来了?
苏野池面无表情,心想:这人死定了。
噗!!!哈哈哈哈!冉和光捂嘴憋笑,他弟刚才好像电视里的反派,哈哈哈哈!
冉和光,你今年的生日礼物没了!苏野池气急,刚刚营造好的氛围全都没了!
别啊,我...哈哈哈哈专业憋笑的,要不是真的太好笑,我怎么可能会笑出来!你要相信我啊,弟弟!
呵呵。贺天工冷峻严肃的面容此时也有些忍俊不禁,觉得弯腰这个姿势保持太久有些不舒服,把窦新单手拎起来分手扣在墙上,他自己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这个人要怎么办,交给警察?
冉和光笑够了马上转移话题,伸着手腕让苏野池看表:小悠然要放学了,咱们要快点去接他。
眼看自己也问不出什么,苏野池盯着窦新看了一会,那幽怨的小眼神看的贺天工觉得好笑,帮他出主意:我帮你看他一天,你明天找疯诊要人?
因为这种人交给警察也没多大事,最多关个十五天,交一点罚款。
唉,兄弟,你这样算是绑架,可是违法的!
窦新也看出来了,这人虽然看起来凶但是一身正气,很容易就能瞧出是从军队里出来的,这样的人可不会干违法乱纪的事。
兄弟,这就说笑了,我请你喝酒吃饭怎么违法了,万一你喝醉了睡我那里,你还要谢我收留你,不是吗?贺天工此时嘴角微勾,笑的一脸痞气,和之前面无表情的样子简直是天壤之别。
苏野池回头就看见他哥正用崇拜的目光看着那人的背影,想到他刚刚嘲笑自己的样子,没好气地用脚踹了一下他的屁股。
哼,回家。
冉和光眨眨眼满是不解,但还是乖乖跟在他弟后边。
苏野池埋头走路,出了小巷看着街上多起来的汽车和下班回家的行人,发现自己走错了路,红着耳根转了个方向,去接陆悠然。
池子哥,光子哥,今天是你们来接我啊!两人到的时候少年宫都已经放学,只有个别几个学生待在保安亭等家长来接。
原本苏野池还觉得自己来晚了,让陆悠然受委屈了,但是这皮小孩一开口就让人想打他。
没看其他几个小朋友看自己和冉和光的眼神都不对了吗?
哇,然然,真的有人叫池子吗?
那个哥哥是叫光子吗?为什么叫这么奇怪的名字。
冉和光的脸也黑了,他和苏野池一人一边架起陆悠然灰溜溜地快步离开。
都跟你说多少遍了,不要叫我池子,把子字去掉,叫池哥!
唉,可是我觉得池哥更难听唉!听起来像吃哥,像是要吃了我哥哥似的?
陆悠然歪着头,和陆久执六成像的小脸上微微歪着,瞪大了的杏眼里满是不解。
苏野池:......
还有,池子哥,你好矮哦,一高一矮这样架着我,有点不舒服哎。说罢陆悠然还像模像样地叹了口气。
而且,
没有而且,嫌弃我矮,下次让你哥自己带你开飞机,我不跟你玩了。苏野池打断陆悠然的话,觉得这小孩简直就是天然黑,还自带白莲花属性。
总是把人气到肝疼,他自己还露出一脸无辜的表情。
可是,池子哥,我又流鼻血了......陆悠然仰着头,鼻血顺着嘴唇往下滴,看起来非常吓人。
当晚再次和陆久执见面时已经是晚上八点,苏野池带了不少吃的过来。
陆叔叔在家照顾陆悠然,江冷则是接到电话时就赶到警局,苏邢最近快毕业了,留在学校里准备毕业设计。
冉安华忙着给服装厂搬迁的事,紧赶慢赶回家接两个孩子时也天黑了。
魏同晨坐下后就开始狼吞虎咽,筷子被舞出残影,很快她碗里的米饭就消失了一半。
江冷面露惊讶,心里有些愧疚,是她忘了给孩子们准备晚饭,让他们饿到现在。
苏野池跟冉和光被警察带走询问,两人把下午看到的事情说了,很快就离开办公室。
出来时两边坐着同样衣着良好的两家人。
简澜作为受害人还在医院没有醒过来,江余作为嫌疑人一直说不是自己动的手,是简澜自己往刀上撞的。
两家人坐在一个房间,哪怕顾忌着面子没有争吵,但是气氛也实在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