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就算不想救苏幕,也一定想救清殇。如果殊绝自己去,无疑是狼入虎口,毕竟就连天帝的小女儿红桡也下落不明,除了你……还能有谁有希望呢?更何况,你一定会想亲手揪出那个幕后人。”
无昼斜靠软榻上,慢条斯理瞟了她一眼,“你的消息倒也灵通。”
千叶咧嘴一笑,指了指殒道:“他回来的路上听到的消息,毕竟天帝的小女儿失踪不是小事,三界六道传得沸沸扬扬,短短几日,天帝派人似乎把天上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
“或许你说的没错,是没找到,而并非红桡不在天界。”
千叶一龇牙,“那就是说,这些消息你其实知道的更多,但偏偏就是不肯告诉我。明明答应了我会带着我一起行动,却什么情况也不让我知道,那你带着我是去观光旅游么?”
无昼用眼睛淡淡瞥她,其实那眼神已经告诉她,他根本就不想带着她,一定会找尽一切理由把她留在最安全的地方。
忽而眸光一转,稍稍坐正了身体,“有人到了。”
大殿门外,一道阴风划过,周身墨黑凝沉的衣袍,却有一头白如净雪的长发直达膝弯,恭谨淡然的姿态,却总是流露出一种淡淡的忧伤,并非在冥府呆久了才沾染,而是属于他自己。
夜溟只在大殿门外站定,缓缓弯下腰深深行礼,“无昼公子。”
“不必多礼,坐,稍等片刻,殊绝应该也快到了。”
千叶仰头翻白眼,为什么无昼真的只字不提连夜溟都要一起去?
甚至他也通知了殊绝,她却全然不知,更不知道,他们汇合就在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