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绝终还是没能将无昼留在魔界,而之后的一番彻查,竟然一个可疑的人也没查出来。
这或许可以欣慰几分,他魔界仍旧固若金汤,闲杂人等未必能进得来,可这件事也成了殊绝的心病,究竟是谁能在他魔界如履平地?
如果那些不够道行的妖魔,靠近他的宫殿就一定会触动结界,而真有办法靠近却不被他发觉的外人……
殊绝忍了几日,还是没能忍住好奇心的驱使,亲自走了一趟冥府,一向可以来无影去无踪的冥王自然是他首要怀疑的对象之一,更何况,这整件事不能说与冥王无关。
接天血红的彼岸花铺满忘川两岸,忘川河一路蜿蜒着也至天际尽头,而旁边,一块万万年也不会变样的三生石。
远远就见三生石上坐着个人,一身墨黑的衣袍却有一头雪白的长发,鬼魅一般的人物也颇符合冥王的身份,只不过……那三生石是随便坐的么?
不过倒也听说,夜溟在还未成为冥王之前,三生石便已成了座下石墩,估计就算亵渎了神灵,也不是计较这一两日了。
全然不顾背后孟婆啰嗦照顾着一只只要渡河投胎的鬼,夜溟的心思似乎都放在了面前的幻境之中,幻境中有个已到中年的女子,虽然风韵犹存不假,可女子已经是儿女双全,且一脸的幸福笑容,给的是她旁边那个男子。
那也就是说,幻境中的故事没有夜溟的位置,合家欢乐的场面也与夜溟无关,看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殊绝摇了摇头,朗声道:“天地时日与凡间不同,三生石上却度日如年,冥王日理万机却要坐着三生石,就不怕日月混乱,过错了日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