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山大概都佈满了妖魔教的弟子。
谢天一个拳头打中敌方下顎,再转身一踢踹走另一人。
这样下去没完没了,虽然所有武器和拳法他都熟记于心,可再厉害也只有一个人,没那么多体力和这群弟子耗。
「呃啊!」
打到一半远方突然传来教徒们的哀嚎,怕是敌人,谢天赶紧过去查看,可一眼望去哪有敌方的踪跡?
那人身法迅捷宛如鬼魅,连个残影都没见着教徒们就倒地了。
再仔细一看,这些人都没死,只是被挑断脚筋成了废人。
「墨飞河?墨飞河是你吗!」有这种身手的人谢天只认识一个。
可对方为什么不杀人?难道是因为自己吗?
知道自己不喜欢杀人于是挑断对手的脚筋,看着残忍却是墨飞河最大的让步了。
谢天有些感动,对方一再容忍,自己却永远无法改变这样的性格,被宠着、被爱着,同时也是罪恶感的根源。
「墨飞河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你还在生气吗??」
除了敌人的惨叫声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墨飞河为自己的傻感到不值,可谢天才走没多久他就开始担心对方会不会受伤,会不会还没见到谢日就死了?
为什么自己在那个人心中永远不是第一顺位呢?连妖魔教的人渣都不愿杀,到底要抱着这份愚善到什么时候?
「墨飞河你在哪儿?你快回去吧,这里太危险了。」谢天急了,他怕墨飞河要和自己一同送死。
对方武功高强,可弱点还是很明显,一旦被抓连未曾习武的壮汉都能把他解决了。
话虽如此多一个人帮忙还是让他轻松不少,现在只需要对付面前的敌人,至于背后那些在接近自己之前就被墨飞河解决了。
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一个在明一个在暗,想解决一方另一方就会上前帮忙,过去互相打闹的经验让双方不知不觉间熟悉了彼此的动作。
面对这样的对手一些比较贪生怕死的教徒开始畏惧了,与手段温和的谢天不同,墨飞河是个狠人,若不小心被对方搞到终生残废大概会后悔一辈子。
一旦没了气势妖魔教的弟子们就开始节节败退,他们的实力本就不如谢天与墨飞河,强者们都在山顶参加祭祀,负责看守的长老又迟迟不出现??
「呃啊啊啊!」
突然,一声剧烈惨叫。
「墨飞河!」谢天马上就认出对方的声音,顿时心急如焚的往叫声那儿看去。
只见墨飞河脸色扭曲,右臂被强行卸下,疼的直打颤。
「墨飞河!墨飞河!」
谢天后悔极了,是他让对方深陷险境的,是他将这人捲进麻烦之中,如此自由、如此无拘无束的人,甘愿套上名为爱情的枷锁。
或许打从一开始就错了,他该什么都不提就离开的,该把那份爱慕藏好的。
可都这样了为何对方还是不愿看他一眼?
墨飞河脸色苍白,刻意不让谢天看见自己没出息的模样,他认得那个抓住自己的人。
「师叔,您今日杀了我??可算违背当时的誓言?」
姜兰露齿一笑没有说话,一根银针已悄悄贴近墨飞河的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