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终究没个解决办法,大不了一死了之,毕竟妖魔教那边早认定他是祭品了,否则也不会放他出来当个小小的捕快,在祭祀开始前想怎么过就怎么过,算是彻底放纵了。
「总之你再仔细想想。」最终谢日是被打跑的,看那样子似乎没放弃劝说,或许改天还会再来。
谢天则疲惫的走向卧室,总觉得刚才被打桩的地方还有些异样感。
「终于回来啦?」是墨飞河的声音。
一进门,谢天先是愣了愣,接着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怎么还不睡?」
对方正随意的坐在床上,眼神有些危险。
「当然是在等您啦。」墨飞河握紧床单,咬牙切齿的道:「妖魔教十一公子。」
他不懂妖魔教的规矩,光凭对话很难理解两人在吵什么,利用自己逃跑?难道谢天犯了什么事?
不论发生过什么大概都不是好事吧,毕竟那可是妖魔教的人。
谢天是否曾滥杀无辜?
他不在乎被害者的死活,可若真的杀过,对方就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谢天了,他不要假货,更恨极了这种被玩弄于股掌间的感觉。
墨飞河嚮往自由,不想牵扯这些麻烦事,况且自己认识的谢天似乎不存在了:「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十一公子。」
谢天沉默不语,不知该如何开口,他知道这个男人比想像中还冷血,对方根本不在乎城内是否有人饿死、官员是否贪污,单纯因为好玩而行正义事。
相反的,即使成为恶徒这种人也不可能理解何谓恶。
明明他和娘亲才是母子却没这对师徒来的相似,之所以收墨飞河为徒也是这个原因吧?
「不愿开口吗?」墨飞河的声音十分冰冷。
谢天摇摇头:「我能解释什么?」
解释自己即将成为祭品了吗?对方肯定会非常伤心吧,伤心过后呢?不也无能为力吗?
「没错??我就是妖魔教十一公子,那个为非作歹、烧杀掳掠的妖魔教。」
墨飞河挑了挑眉,高高在上的道:「不解释了?」
「不、不解释了??」
他知道墨飞河有多热爱自由,不希望对方为他的死难过,也不想把人牵扯进去。
「不解释那我就走了。」脚步一直很快的墨飞河这次却走的特别慢,他在等谢天挽留他,告诉他自己没杀人,还是那个单纯乾净的谢天。
但怎么可能呢?那些教徒干过多少骯脏事,并且以此为乐。
明明该瀟洒离开才对,脚步却不自觉的越来越慢。
他有些想哭。
对一个人的爱怎么可能说放就放?可谢天已经是假的了,是个只存在于他脑中的幻影。
「咕咚。」
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墨飞河赶紧回头查看,只见谢天跌坐在地,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