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钧:「你们常来这?」
「我第一次来。」
霍子钧看了一眼简唯琳脚上的鞋:「很少看见女生穿球鞋去酒吧。」
「不穿球鞋没办法把她扛回家。」
霍子钧笑了笑:「原来你是来护花的。」
简唯琳微笑不语,侧眼看着睡得不醒人事的艾薇。是啊!护住这个傻女人。
艾薇的家不远,到了她家的大宅门口,佣人帮忙把她扶了进去。
简唯琳站在车外,低头对霍子钧说:「谢谢了。我家也不远,我走回去就好了。」
「走回去?这么晚了。」
「这一带很安全,我常走。」
霍子钧望着她,突然打开车门走了出来。
「反正我也想散散酒气,我也走走吧。」
「啊?」简唯琳双眼微瞪。
「向左,还是向右?」
「其实真的不必,我……」
「我想和你谈谈我的病情。」
这是简唯琳无法拒绝的理由。于是两人就慢步在人行路上,而旁边还跟着一辆慢行的豪车。
「我的病会好起来吗?」
「一般来说,如果主因是生理上的问题,完成了整个疗程,情况会大为好转。」
「那心理原因呢?」
「这你要去看心理医生,我帮不上忙。」
「你不是读过心理学吗?」
「你怎么知道?」简唯琳诧异。
「抱歉,我的病太敏感,凡是为我治病的医生,我都会查得很清楚。」
「那霍生就该知道,我只是读过心理学,没读过心理治疗,更没有临床实习。」
「我病了三年,看过很多名医,你想过的,没想过的法子我都试过了。既然这样,我想试一试别的法子。」
简唯琳抿了抿唇:「霍生,我从来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这责任太重了。」
「你有!」
「我有?」
「你经歷过我的痛。」
简唯琳的脚步停了下来,她的心跳仿佛漏了半拍。
「我认识王韵琪,也认识李淳一。」
沉默!
霍子钧站在婆娑的树影里,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他轮廓分明的脸庞勾勒出明暗交织的光影。他静静地看着她,眸光中透出莫名的执念。「你明白什么叫被叛。或许,你就会知道怎么帮我走出来。」
简唯琳微微低下头,发现自己隐没在他的身影里。
她的喉咙酸涩地抖了抖:「对不起,我帮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