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咕嗯,嘎…」
「咕嚕…」
「咕、咕嚕…」林曦愣了一下,他看到自己的那双手正紧紧掐着其中一个女生的脖子,她已经被掐到翻白眼、口吐白沫;而他心里唯一的想法不是意识到自己正在做甚么,是像看到了一项场景:──一个人在流口水──那样。然后他的反应会是:「好噁心。」
然后就像听到电视剧台词的播放一样,他听到自己照着剧本说:「我喜欢他又怎样?」
然后他看了看提词本,着急的接着说后面的台词:「我就是忌妒你们,忌妒你们能做出在别人桌上留下饮料这种丢脸又尷尬的行径,所以我才丢掉你们的愚蠢、你们的自负。」
然后他演到了高潮,引来了导演频频地点头和对着助理不断地窃声耳囈。「我也想被他吻住、被他勾住后颈、被他杀掉,这有甚么错吗?」
然后他迟疑了,这部分跟原本的台词有点不一样,怎么回事?他看向导演、看向编剧,没有人跟他解释、更没有人要他停下来。「theshowmustgoon。」
然后呢?他该继续演吗?他往下望着被自己勒着的女生。「对啊,他没杀掉我。」
于是他开始掉眼泪。
不管其他演员的惊讶、导演摔下分镜表、片厂助理们纷纷扶着额头叹息,他哭泣着,他仰着脑袋,对着顶上的聚光灯、那视线无法看清的极亮点所扩散的白晕痛哭失声,哀戚而撕裂,像是张纸,被狠狠拉开,骤成两半。
「嗙」,一个女生举起灭火器,砸向林曦的后脑勺。
「onwiththe、」
「onwiththe、」
「onwiththeshow。」
「onwiththeshow。」
「onwiththesh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