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无双的极致幻术被莫名其妙地野性给破解了。
光是这一点,就足以承认虎冈诚一郎的异常。
虽然少了黄金瞳可以依靠,但金勉可不是只有一种致胜的手段。
刀光一闪,半截刀刃上散发出一股更强大的杀气。
金勉嘴角逐渐上扬,他的脸上再度掛起了难以控制的笑脸。他右手举刀横架,左手五指张开对空,喃喃自语的说:「狂刀五式:狂魂怨鬼。」
既然幻术不成,那就改用武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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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在锐利的风暴中怒吼,拳在杀意的浪涛中奔放。
虎冈诚一郎没有招数,但他此时此刻肯定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
那是扶桑国称之为「国家级灾难」的灾厄,也是吕莠所看上的实力。
每当虎冈诚一郎挥动拳头的时候,空间中彷彿有某种东西分崩离析;他每一次的踏步、每一次的跨足,虽是平淡无奇,却又震撼整片岛屿。
而金勉,就凭藉着他手上的半把断刀,与这头怪物週旋。
这一刻,金勉正在追逐巔峰。
他的刀法不再蛮横、不再诡譎、不再柔韧、不再狂勇;他的刀,不再只是这些。而是一种静謐中暗藏蛮横的杀机、坚毅中却又无惧的刀。
四种截然不同又分离的刀法,正逐渐的往一个中心靠拢。
柔中带着狂、屠戮中带着魔性。
这个招数其实早就不是狂刀五式,而是远在那之上的技艺;只是金勉的理智不再允许他为这个招式命名。
金勉脸上的表情极其扭曲,既有着狂喜的痕跡、也有哀慟的泪痕,但又同时有着一股难以遏制的震怒,以及坚毅復仇的双眼。
那原本是每一个人都会有的不同情绪,在遭逢巨难的时候,丰富的情绪往往难以克制的一涌而出;可以说,原本因为过去的伤痛而分裂的人格,正在这场追求巔峰的战斗中逐渐合一。
所以,并不是金勉更加的疯狂而变得强悍。
而是在存亡之际的战斗中,金勉逐渐变回理智而回归强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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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里面的樱花树是后来移植的。
毕竟樱花是扶桑国的国花,也被称为护国神树,本是扶桑特有种;但是因为其艷丽花瓣,着实具有观赏性,因此在世界村逐渐形成后,樱花树变开始被运往世界各处。
辗转之下,村子里也就种了这么一颗樱花树。
还记得第一次开花的时候,花瓣飞舞,如同粉色的棉絮,让人觉得生命充满美好。
此时樱花树绽放,飘落的点点殷红,既是悲伤的色彩,更是无情屠戮的血色。
点点血花洒满村落,金勉抱着村中一人的尸身,跪在樱花树前痛哭。
他甚至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这里。
他甚至不记得村子到底遭遇了甚么哀慟。
他甚至没能记住动手的人到底是谁。
看着怀抱中的无头尸体,他开始不太能够辨别这是谁的身体。
随着悲愴的怒号,他逐渐淡忘了自己的名字。
可是在绝望的黑暗中,他却依稀看到了一丝光束照了进来。
那是一个名字,一个令人厌恶、作噁、亟欲扑杀的名字。
古德˙培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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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勉抬头仰天,面容已经彻底扭曲。
血液洒落屋内,鼻腔中满是愤怒的鲜血。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的回忆片段,但是他却不能肯定哪些是真实的。
当金勉倒在地上失去意识时,他仍然再努力地想着,当时在他怀抱中的那个尸体到底是谁、他自己是谁、他又为了谁而哭泣。
最终,意念无法战胜现实;不败的怪物,仍是,不败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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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虎冈诚一郎紧握拳头,心中非常满足。「这是一常无比漂亮的战斗,无名的朋友,你做得很好。」
当虎冈诚一郎用扶桑语,对着早已不会回应的金勉诉说自己心情的激动时,他完全没有料到会有人用扶桑语回答他。
「看来好像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千面柏德缓步走到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