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意浓以为秋辛被她这样敲打了一回,陈朗应是不能再来寻她了。
不想这夜里二更叁点的钟刚敲过,陈朗又来了。
云意浓白日累着了,这夜原睡得早,只是鸣钟时恍惚醒了个仿佛,刚翻过身,却有一只大手落到了她肩上。
她一个激灵,骤然睁眼起身,却见那夜色里半大的少年身形,却不是陈朗是谁!
“你怎么又来了?”
“我如何就来不得了?”陈朗瞧着云意浓满脸的怒色不以为意,“娇娇,你迟早是要嫁我的,便让夫郎爽快爽快又如何了?”
云意浓气得说不出话来,再如何只能嫁他,这到底还八字没一撇,他便这夜夜前来,却是把她当了什么人:“放肆!”
她低喝一声:“你是拿我当个耍物么!名不正言不顺的,就是错已铸成,总要全了礼数才是。你是看我孤身一个,只管拿捏我!如今茈娘孝期尚不曾过,就是念着这一层,你也不该如此荒唐!”
到底是大家小姐,基本的数算还是有的,哪能小门小户似的没见识,事事依从了。
陈朗给她说中心思,脸上一时拿不住,恼羞成怒的冷笑:
“奴才哪敢!小小姐是何等金尊玉贵的人物,能随便叫我一个下人玷污了?这孝不过还有两日便除了,谁知独小小姐一个外人诚心,拿此事来搪塞我!这样大的规矩,我陈家小门小户的,怕是不敢上这个门!”
云意浓养在深闺里,便是在她面前大点声气的都会被拉去处置了,何时听过这样难听的话?
“你!”她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你这却是什么意思?”
陈朗看云意浓被噎得脸色青白也有些后悔,到底人还没过门,若是给他气出个好歹来,他不是枉费这一场谋算?于是又涎着脸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