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长摸着胡子哈哈笑道:“你不必防着我,如今的皇岛权势分散,墨赫帝族虽为上三族,却无心权势,老朽之所以来此,是为有个不情之请。”
宋凝予挑了挑眉:“凝予不过初来皇岛,赫连叔叔就如此肯定这个不情之请凝予帮得上?”她刚来,要什么没什么,竟然还有人来找她帮忙?她可从来不会轻易做亏本的买卖!
“老朽眼光向来不差。”
莲清站在门外静静的垂眸,侧着耳朵倾尽了十二分的力量也没有探出来里面在说些什么,直到夜色深深,那老族长才满面春风的走了出来,莲清下意识的看向宋凝予,却只见她静静坐于主位旁,眸光冷冽。
她试探性的问道:“殿下,那老族长何以如此开怀?”
在皇岛之中有规矩,奴仆是没有资格过问主人任何事情的,宋凝予从杯盏中抬头挑眉反问:“皇岛之中的规矩莲清觉得如何?”
莲清神色一僵,望着宋凝予突然跪在地上,诚惶诚恐道:“是奴婢逾越了,还请殿下责罚。”
宋凝予起身,拍了拍身上沾着的一丝艳红如血的花瓣,眸光冷冷:“既然要责罚,那本宫便罚你守跪在此处一整晚吧。”
莲清猛的抬起头,又迅速低下,喃喃应了下来,目送宋凝予离开。
没有了莲清还有其他人侍候着,直到躺在床上,那几个人都没有离开宋凝予的床头五步远!她翻来翻去有些烦躁的坐起身来,一名侍女立即端了一盏茶水上前来恭敬道:“殿下喝水。”
“都退出去!守在这里本殿下睡不着!”宋凝予烦燥的打翻了那一盏茶水,吓得那四名侍女跪了一地,连连求饶:“殿下饶命,殿下饶命,我等也是奉了陛下的命令,要时时刻刻保护殿下!”
宋凝予扯过那床上的瓷玉枕朝着地上狠狠的砸了下去,一只手捂着心口处眉狠狠的皱作一团,心口疼!她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原本愤怒的血色退了个一干二净。
“滚,都滚出去!”随着她的暴喝之声,那些人匆匆逃一般的退了出去,只余有满地的狼籍在夜明珠下散发着浅寒的光,宋凝予死死的按着心口,一只手紧紧的抓着那一对龙凤紫玉,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宋凝予紧紧扣着心口,而此时远在皇宫之中的宫子临,躺在那一张诺大的寒玉床上,整个人如同结了一层细碎的冰,他双拳紧握,压抑着那嗜骨的疼意。
宫子临如今的身份是棠国皇帝,那所居住的等级自然就变了,再加上宫子临与冥天倪也算是口头上有婚约了,那所住的地方与冥天倪相距也是极近,他从床上吃力的站起身来,扑向桌子上的茶盏,砰砰几声响,所有的茶盏尽数被推倒在光滑晶亮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