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凝予端详了半响,郑重的点了点头,摊开手懒懒道:“娘亲想问什么?”
她原本也有话想问,既然输了,那就问不了了。只能隐于心中,自己去发现,去寻求答案了。
雪皇支着下巴懒懒的瞧着宋凝予,勾唇轻笑道:“不必着急,该问的时候,自然会问你,如今,暂且先留着。”
宋凝予一张脸顿时黑了黑,二指捏着手中的黑子挑眉喃喃道:“娘亲,你是不是一早就算计好了?我怎么觉得你在算计我呢?”
雪皇挑了挑眉,扬眉雅然一笑道:“是吗?那随时欢迎你算计回来。”
宋凝予站起身来,扫了眼外面下得小了些的雨,轻声道:“丞相府里,今天也许有场好戏可以看呢。”
雪皇从衣袖中取出一片叶子,朝宋凝予晃了晃,精致的脸上划过一丝叹息:“这是丞相府中的香障树叶,皇岛之中唯有相府满种此树,予儿,相府不是你所想象的那般简单。”
宋凝予去相府做什么,她猜不出来,但是她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我从来没有小看过丞相府,我倒是觉得,相府比起王尊来,更深藏不露些。”宋凝予懒懒的伸了个懒腰,雪皇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没好气的瞪着宋凝予。
“不过几年不见你,那些礼仪礼节都扔到哪里去了?看来娘亲有必要寻个人再好好教一教你何谓礼了。”雪皇起身将宋凝予微乱的衣抬手理了理,打量着宋凝予半响,摇了摇头,对于宋凝予这女子却穿着男装的模样很不满意。
“走,娘亲带你去更衣!”
宋凝予哭丧着一张脸拽着雪皇的胳膊摇了摇头:“娘亲!男装方便一点,万一谁要刺杀本宫,本宫还能与其打一架,若是女装,那可就没有这么方便了。”
雪皇捏了捏宋凝予的脸,心里微微的疼着:“有娘亲在,谁还敢来刺杀你?走,把这身男装给换了。我儿就该漂漂亮亮的当这个皇岛之皇!”
宋凝予一张脸黑了黑,狐疑道:“我什么时候说要当这个皇岛之皇了?再说了,娘亲你才是雪皇陛下,我不要当。”宋凝予不喜欢繁琐,更不喜欢那一件件一桩桩日夜都要算计着的关系与世事,与其当个上位者,不如当个农野马小夫来得痛快。
雪皇脸色变得有些严谨,缓缓道:“予儿,你能寻得一心一意待你之人,娘亲自然不会阻止,但是,身为皇岛的一脉,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皇岛就这样折损下去,娘亲相信你有这个实力。”
宋凝予恍然之间想起了莫姨与她说过的话,她说,皇岛就是一个恶魔岛,那里面所有的对与错都不是真正的对与错!如果可以,莫姨一定会助她毁了皇岛!
莫姨也是这皇岛之中的人,却说要助她毁了皇岛,那是怎么样的一种入骨的怨恨!
“你不怕我毁了皇岛吗?”宋凝予站在纳兰雪的身后,望着那日渐削瘦的身影,眸光黯淡了几分,这里是她娘土生土长的地方,若是将这里给毁了,那她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