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临扬了扬眉傲然一笑道:“风护卫与我移形换影了。”
宋凝予无力翻了个白眼,转身走进了阁楼之中,这不是明摆着骗小孩吗?偏偏看着顾忆臣那张脸好像已经深信不疑。
长孙无邪望着一前一后走进阁楼之中的两人,扬了扬眉低低的轻喃了道:“我还是觉得,公主与赫连公子配一些。”
顾忆臣望着那一方平静的海面,他不敢垂眸去看海中是什么,越是平静的地方,越是暗藏杀机,他清楚的知道,这一次他与宋凝予来皇岛,一定是凶多吉少。
海风从窗子里拂入,带着海中央独有的入夜微凉感,欧阳火换了一身衣,同样是紫色,比起欧阳火那一身张扬的紫金长袍来却儒雅了不少。
风吹起他那一头白发,莲清站在欧阳火的身后觉得不可思议,轻声问道:“冒昧问公子,不知这白发是如何而成?”
欧阳火站在窗前,神色中透着几分疲惫,转身坐在精致楼阁中那古老微旧的贵妃榻上,寂寂回道:“失去某些东西,自然能换来某些东西。”
他失去了的,和他所得到的,只有他心里知道,那得与失之间,终究成不成对比。
莲清替欧阳火掌了一盏茶,站在一旁轻声笑道:“在皇岛,唯有至洁至圣之人方成白发,如今的皇岛,仅大祭司有一头飘逸如仙的白发。”
少年白头,在皇岛竟然是至洁至圣之人?欧阳火勾唇笑了笑,沉默无语。
门外响起轻轻的敲门声,欧阳火捂着嘴有些吃力的咳了咳,朝站在门口的莲清挥了挥手,示意她不要去开门,可惜已经晚了一步。
宋凝予推门而入,拧眉瞪着欧阳火眸中有些焦虑:“你上次不是说那玉是有用的吗?怎么还会变成这样?把手给我,我只需一探,就知道终究是什么情况!”
宫子临随着宋凝予一并走了进来,扫了眼四周,玉雕花彻的,的确精美,但是与九楼相较起来,还是要略输上一筹,看来在皇岛的等级制是很严明的。
欧阳火摇了摇头,捂着嘴咳得撕心裂肺,宋凝予手中的银针下了好几处地方,那咳嗽才缓了下来,来皇岛并非是为了宋凝予,更是为了那日在龙门客栈与纯素还没有说完的话,纯素那个人,总让人觉得胸算天下,事事了如指掌。
“有些晕船而已,不妨事。”
“欧阳火!既然是我带了你来的,那就一定要保障你的安全,把手给我!”那一头的白发因她而起,内力大损,已经让她自责不已,若是再出个什么事,那她可就一辈子都在亏欠他了。
宫子临站在宋凝予的身后垂眸打量了欧阳火半响,眸光暗了暗:“我回九楼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