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半个月,整个天下已经传遍了。至于长安城,虽然被围城,但是却也不影响其消息的传播,在这片冰天雪地之中,宋凝予那火热的消息也算是减轻了几分。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纯素扫了眼起身欲走的欧阳火,沉声道:“她,大婚难成。”
欧阳火扫了眼那踏入的那抹白色的身影,身影一闪消失在了窗口,宋凝予随着两名白衣女子缓缓走了进来,狐疑的望着窗口的方向怔了怔:“方才是有什么人来过了吗?”
她怎么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纯素不动声色的将对面那盏茶收了回去,难得他替人倒一杯,竟然有人视若无睹。宋凝予挑了挑眉,定然是有人来过了。
纯素眉眼带笑的点了点头,窗外吹来的冷风将纯素那一头白得越发透明的白发吹拂而起,纯素的长发只以一根纯白通透的水晶玉簪子轻轻挽起,松松垮垮里透着几分随和与温雅,浑身上下散发出优雅天成的尊贵之气,让人不由的跟着他的动作转。
用宋凝予的解释来说,大概就是一个干净得浑身散发着仙气的男人!
纯素扯着她的衣袍将她带到身旁,接过身后白衣女子递上的帕巾无奈的摇了摇头:“怎么不擦干了再出来。”
宋凝予迫于那个姿势,只能伏在纯素的膝盖上,一只白皙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纯素的大腿,及腰的长发被纯素轻柔的动作擦得差点直接睡了过去。她半眯着眸子,不知道最后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将发擦干,纯素望着伏在膝盖上的人已经睡着了,那双精致的眉眼中满是宠溺,将人轻轻抱起,下了轮椅将人抱到了床上,细细的替她盖上被子,一头乌黑如墨一般的长发散在红色的床上,精致的眉眼中闪烁着点点异样的亮光。
躺在床上的人毫无防备,大约是将他当成了自己人了,纯素坐在床旁把玩着宋凝予的一楼乌黑的长发,轻声用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淡淡的低喃:“傻丫头,其实你最应该防备的人,是我。”
宋凝予在那地下城里面不眠不休了近半个月,一回来差点就倒头睡死过去了,若不是纯素,估计她连洗都不会洗了,直接睡!
缓缓的低头,在离那唇还有一指之距的时候生生的停了下来,白衣拂过,屋子里的人已经消失得不见了踪影,那四名白衣女子匆匆追了上去。
一觉沉沉,直至日出东方,一缕阳光穿破黑夜,宋凝予懒懒的伸了个懒腰,一转眼就见纯素一袭白衣端坐在轮椅上泡茶,那蒙着脸的鲛绡在阳光下越发的神秘。
宋凝予眸光微闪,身影猛的消失在了床边,伸出手去扯纯素的那块鲛绡,纯素手朝着轮椅轻轻一拍,轮椅朝着后方急急的退了出去,声音嘶哑中带着宠溺的笑意,一笑如春,总能暖化整个寒冬!
“徒儿,越来越不识礼节了。”
宋凝予扬了扬眉,停在了那茶座前,精致的脸勾起一抹鄙夷:“对什么人用什么礼节!你都能孤男寡女的与我共处一室了,我还与你讲什么礼节?”
纯素支着侧脸望着她的眸子有些恍惚,喃喃道:“那个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
宋凝予猛的瞪大眼睛,端着茶盏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不解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