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从窗外灌了进来,宋凝予目光落在那床上的被子上,那一张床乱作一团,枕头斜在床中间,被子的一角已经拖到了地上,宋凝予伸手往凌乱的床上缓缓的轻抚,床上的被子被湿润的空气打湿了,桌面上倒着的半盏茶也已经结了冰。
阳光透进了屋子里面,风拂动那些吊挂在屋子里的珍珠,发出碰撞的声响,极其悦耳,白蛇吐着信子在这屋子里面转了一圈,晃着身子晃了出去,如果再遇上那个黑衣人,最多也就是把它关起来,还能将它怎么着不成?
白蛇失过一次足还不罢休,慢慢悠悠的又晃了出去,宋凝予突然抬头看向宫子临,喃喃道:“会不会是顾忆臣的房间,是我看错了地方?”唯有顾忆臣一人活着,会不会从那房间里面查出些什么来?
宫子临跟在宋凝予的身后,随着她的脚步一路朝着隔壁的第三间房间奔了过去,那房间里的门还大开着,屋子里的东西一片凌乱,干涸的血迹已经成了黑红色,顾忆臣的房间里摆满了贝壳,那些贝壳如今都摔在了地上,有的还完好无损,有的已经摔碎了。
那张床一片凌乱,青花玉枕在地上成了碎片,宫子临打量屋子里,眸色微微眯起,一道人影突然破空从那门口一闪而过,宋凝予瞬间反应了过来,拾贝壳的动作生生的顿住,转身朝着那人影的方向追了过去。
“什么人!站住!”
“梓童!”宫子临后脚追出去时宋凝予已经不见了!整个长道除了折进来的阳光之处空空如也,白蛇吐着信子晃头晃脑的从那屋子里面转了出来,看见宫子临就跟猛见了老鼠,朝着宫子临吐着腥红的信子猛的扑了过来。
白蛇的眼睛本是银色的,如今在阳光下细看,还会发现,那白蛇的眼睛已民经变成了诡异的红色,宫子临一挥衣袖,砰的一声,那攻击而来的白蛇被宫子临顺手一甩狠狠的撞上了墙,砰的一声跌落在了地上。
宫子临朝着宋凝予消失的方向疾步追了过去,耐何主船里面分为三层,每一层有数百间屋子,这样一间一间的找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宫子临气沉丹田,凝聚强大的内力,朝主船中一声喊道:“梓童!”
所得到的不过是那满船的回音,那样的一个人,怎么说不见了就不见了!
宫子临捂着口鼻,步子谨慎的朝着那甲板之外走了出去,甲板外天光云景,晴光暖阳下孤帕云影,碧空之下海天一色,在甲板上那些雪,消失得不见了踪影,一道身着墨袍的男人站在甲板的另一头。
在他的手中还抓着一个人,宋凝予。
宋凝予已经昏迷了,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宫子临眸光瞬间张起了浓郁的杀气,浑厚的内力瞬间将大船包入其中,只要他愿意,整张船,一瞬间他就可以将一切移为粉沫!
“将她交出来。”浓烈的杀气随着那五个字染上了身为帝者那份浓厚的威严与霸气!
那人直接无视了他的话,抬起宋凝予的一只手,指尖从宋凝予的手腕上轻轻一划,那鲜红的血立即涌了邮来,那黑袍人竟然拿一个葫芦去装宋凝予的血!伤口缓缓的愈合,黑袍人朝着宋凝予那愈合了的地方又是一下,血接着流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