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房屋在这几个人的合力劳作之下变得精致雅气,宋凝予还特意在那土地里种了些菜,一副要在此处长居的模样。
只是每次目光落在那两个相依在一起的坟地时,总是会若有所思的发上一会的呆。
墨麒麟再去纯素的房舍时,发现那屋子里面竟然还有一个人,女子长发随意的挽起,在她的身后一名白衣女子静静的拿着一方黄金琉璃色的日月权杖,墨麒麟还在门口就朝着那里面的人直直的跪了下去。
“臣,叩见雪皇陛下。”
那女子精致的眉眼泛着威严的柔和,有着上位者的气度与容量,朝墨麒麟抬了抬手,声若空谷幽灵:“来,你来瞧瞧寡人与大祭司这一局可有解。”
“诺。”墨麒麟墨色衣袍一扬脚下轻踏进了屋子里,整间屋子里面瞬间觉得整个人清爽了许多,与宋凝予那一战的疲惫也减轻了许多,雪皇陛下年近四十,却保养得极好,言行之间还透着几分少女般的娇俏,只是那举止又透着几分皇者的威严与霸气!
矛盾的揉和在一起,令人猜不透她的心思。
只见那墨玉白子分明的棋盘之上两条墨龙纠杀在一起,雪皇的墨子已经被白子给斩去了龙爪与龙尾,只留有一头还在撕咬。
墨麒麟望着那一般杀戮惨重的棋局余光划过面无表情的纯素,心中一震,抱拳低声笑道:“回陛下,臣向来只在武上用心,对于这棋子文书一类的,实在是不在行!”
纯素缓缓落下一子,院外的树叶随着冬日里冰冷的风飘落,雪皇微微垂眸,喃喃道:“鸿蒙之冬,已踏日月而至!”
白衣女子搬了个椅子过来,墨麒麟坐在一旁观战,他不是不知怎么下,只是,下雪皇相比起来,他也只有甘拜下风的份,不过一会的工夫,那一局棋便得到了逆转,墨麒麟瞧着这两个打着哑谜的人,无奈的微微叹息。
鸿蒙的冬天不是已经来了么?如何还说是踏日与月而至?
那一盘棋中白子杀开了一条血路,那条墨龙断了的爪子与尾巴迅速的重生,所有的伤都加重到了白龙的身上,雪皇陛下拾起几颗黑子,勾唇一笑,那笑容与宋凝予有着七分相似,却比宋凝予更加的赏心悦目。
一种是近人心肺的笑,一种是无心无情的冷,二者之间,虽然想象,却因性格而有了区分。
雪皇落下一字,精致的眉挑了挑,优雅的理了理身上紫金织玉的长袍:“爱卿这般盯着寡人,是为何?”
墨麒麟正襟危坐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喃喃道:“臣失礼,臣是突然发现陛下与公主颇为相似,却又颇为不相似。”
纯素落下白子,盯着那盘棋局,晃然之中似乎出现了宋凝予那张精致的眉眼,只是,不知这眉眼是自己,还是宋凝予?
雪皇捂唇轻知道:“寡人初见大祭司的时候还陷些将大祭司认成了予儿了呢,大祭司,你何必蒙着鲛绡?让寡人一睹我家女儿的风姿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