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瞬间寂静了下来,在大殿的墙旁还放着一个沙漏,,沙子从沙漏之中流下来的声音清晰的在耳边回响着,宋凝予躺在床上若不是偶尔还能看见那微弱的起伏,欧阳火几乎要以为她已经……
他坐在床头,细细的将她的发理好,无奈又疼惜的叹息:“你我明明已经后会无期了,可是为什么还要将这些伤撕开放在孤的面前?宋凝予,在你的心里,终究有几分是我?”
殿里空空荡荡,摆着的是宋凝予喜欢的一些东西,简雅的摆设在这金雕玉彻堂皇的大殿之中显得有些寒酸,他却一点也不在意,反正也没有人能够轻易的进入他的寝室!
没有人回应他的话,宋凝予躺在床上苍白的脸几乎透明,薄唇抿成一条线,眉轻轻的皱着,一脸悲伤的模样,欧阳火缓缓的抬手,将宋凝予的眉轻轻的抚平,过了一会,那眉又皱了起来,梦里不知道是梦见了什么,时而笑得温暖明媚,时而忧伤如雨。
外面传来双河公公尖尖的嗓音:“太后驾到。”
太后独身一人走了进来,欧阳火依旧坐在原来的位置,垂眸抿唇不语。
充满威严的声音响彻整个寝殿,太后朝欧阳火低斥道:“身为鸿蒙国君,如今却一心放在一个女人的身上,难道一个女人比鸿蒙还要重要吗?新柳城已经被攻下,连带新柳城附近三城如今也到了棠国的手里!皇岛已经进入了大森林中部!国君!如今你再对西端街斩草除根!国君!你这是要生生断了鸿蒙是不是!”
太后一口气说完,捂着心口上下喘息着,一张脸因为呼吸的起伏而泛起了一丝病态般的红晕来,宋凝予躺在床上毫无反应,欧阳火拿着帕子替她细细的擦着,眸光落在宋凝予那精致的眉眼中。
太后冷冷的看着床上的人,气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皇儿!你当真要为了一个女人毁了鸿蒙前程?那哀家给你一条路走!”
欧阳火抬起头,那双充满探索的眸子落在太后的身上,眸色微冷。
“将皇位退让,你,带着她隐居吧,这一切哀家给你善后!”太后手中握着一方黄金的拐杖,拐杖之上镶嵌着无数华贵的钻,由黑色到蓝色,隐隐约约透着龙字的图样,欧阳火眸色微冷,将宋凝予的手放进被子里。
缓缓的站起身来,转着手中的板指勾唇冷笑道:“不知太后想让孤将这皇位传与谁呢?”
太后谨慎的打量着欧阳火的神色半响,突然道:“就传给璃国的皇帝如何?”
“原来太后是想夺了鸿蒙的皇位给自己的儿子啊,孤倒真是受教了。”欧阳火的话令太后的神色一冷,手中的拐杖一瞬间紧紧的握着,她对皇位的欲求,最近与往昔相比起来大得多,不断结党营私,不断的勾结朝中大臣,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你!你胡说什么?你忘记了哀家为了你而忍受的那些苦了吗?火儿!做人不能忘恩负义!”太后脸色染上一丝苍白,不可能!连先帝都没有看出来这一切,一切早已经了无证据,欧阳火怎么可能知道!
“太后这话倒是提醒了孤,太后以为,太后密室中的那个男人,是怎么失踪的?”欧阳火神色懒懒的转着手中的板指,微白的唇缓缓勾起一抹冷笑,坐在床旁的大椅子上,跷起二郎腿一脸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