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冲回房间,在房间的门口蹲着一抹身影,宋凝予手中的银针在月色下泛着寒光,在那人抬起头来的一瞬间又收了回去。
“千忱?”
木千忱缓缓抬起头来,灯光之下映着那张满眼血红颓废无力的脸,满脸的担忧不安,看着宋凝予的时候仿佛找到了一丝的救命稻草,抓着宋凝予的手满眼慌乱。
“凝予,我找不到她,我找不到她…我当初为什么不跟着她一起去,为什么要让她一个人去!她会不会有危险,她在哪里,我的寻儿那么柔善,怎么办?怎么去找她……”木千忱的不安随着他的话被越放越大。
宋凝予缓缓蹲下身来,拧眉轻声道:“你别担心,那个人想拿寻儿做人质,想来这个时候应该还是安全的,所有的人都去寻她去了,别担心……”
宋凝予强扯出一抹笑意,那样的笑意,看得千忱有些无力,千忱靠着门板,望着秋日月华霜冷的月光语态薄凉。
“我怎么能不担心?凝予,我无法不担心……”
“你,担心千寻真的只是因为千寻是你妹妹吗?”宋凝予蹲在千忱的身旁,眉色纠结成一团,对于千寻,或者这个时候是说明一切的最好时机。
月色映着那张颓然的脸,晃然间似乎与当年那华才华横溢的宋太傅重叠了。她的爹爹,那个宛如月华一般高冷儒雅的男子,如今已经满头华发了,若是母亲再与他相见,是否还能再将他认出来?情之一字,向来情深,却奈何缘浅。
千忱神色怔了半响,缓缓的点了点头,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低声喃喃道:“这是自然,她是我亲妹妹,我这一世,不过想护她一世安好,只想护她一世安好而已……”
这一声细细的低喃不知是说给宋凝予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宫子临将宋凝予拉起来,下巴懒懒的抵在她微削瘦的肩膀上轻声道:“娘子,关于朕的贵妃,你是不是也有什么不曾告诉朕?”
宋凝予扬了扬眉毛,勾唇笑得别有深意,微微抬手,站在台阶上比宫子临要高上一些,宋凝予也终于体验了一把比宫子临高的快感!原来这样抬起别人的下巴,也是一件身心愉快的事情!
“朕的贵妃?本宫怎么不知道陛下您有女人了?”
宫子临心中一惊说错话了,眸色瞬间转换,瞬间媚色四起,诱惑力十足,抬手搂着宋凝予的纤腰将人带进了屋子里,灯光幽暗中宋凝予一声低呼人被扔到了床上。
脱外衣,盖被子,睡觉,动作一气喝成,宋凝予从那诱惑天成的倾世妖颜中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就已经躺在宫子临的怀里了,不由的咬牙切齿,暗自自责!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容易被迷惑了!
“妖孽!”
宫子临抬起宋凝予的下巴低声轻笑道:“为夫是妖孽,那么,娘子是什么?妖女吗?”
只见房里传出一声低低的咆哮:“宫子临,你给我滚下去,打地铺!”那咆哮声震得外头的守卫心里止不住的抖了抖,皇后娘娘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