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抱着怀里的人,低声轻笑道:“爱妃,不要紧,有孤在,孤就是你的后盾。所以尽管闹吧,随你高兴。”
宋凝予眸光清冷,却推不开这个温暖的怀抱,低声轻笑道:“我若是要你点烽火以戏诸臣,你是不是也会照办?”
“是,不如咱们现在就点好不好?”愉悦的声音从宋凝予的头顶传过,宋凝予狠狠的推开欧阳火,欧阳火脚下绊到了门槛,直直的朝着庭院中落得满地的残枝枯叶摔去,一只手还不忘记将宋凝予也拉下水!
砰的一声响,鸿蒙国君实实在在的当了一回肉垫子!闷哼出声,朝宋凝予无奈的咳了咳,有些吃力的拍了拍宋凝予的后背。
“爱妃,你再不起身,孤就该咳……废了。”
宋凝予七手八脚的爬起来,第一次在鸿蒙国君欧阳火的面前露出一脸的尴尬之色,有些不自在的咳了咳,突然想起关于太后的处种传言,若是鸿蒙国君知道了太后非他亲娘,欧阳火会怎么样?
“欧阳火,我们光明正大的斗一场,我不需要你让,也不需要你去故意为我做些什么,拿出你鸿蒙帝王的实力来,我们斗一场!”宋凝予站在欧阳火的身旁,朝他伸出白皙纤长的手指,欧阳火以力借力从地上爬了起来,身后的背上肯定青了一大片。
揉了揉宋凝予的墨发,笑得灿烂迷人,光芒万丈。
“孤可不会对孤的女人下手,走,回宫!孤着人做了一桌子吃食给你压压惊!”
宋凝予狐疑的看着欧阳火,他不知道纯素在冷宫里?还是没有说?难道真的是纯素的实力过高,以至于满宫的高手都没有发现纯素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那些动作?
夜色深深深几许,宋凝予与欧阳火同乘一坐轿撵一路走回琉璃寝宫,漆黑如墨的夜色里有些诡异的偶尔发出几声鸟儿拍打着翅膀飞出的声音。
宫中响起子时打更的声音,欧阳火坐在宋凝予的身旁,始终没有越过宋凝予的底线半步,有的时候即便是过过嘴瘾,也从来没有真正的做过些什么,心里却将她护得周全。
在感情的世界里,我们总是会变得格外的柔软,在最脆弱的时候将内心的柔软给一个人看了之后,便无法再生出强硬的心态来。一切似乎就变得理所当然,本该对她好,本该宠着她,爱着她,将一切他有的都奉到她的面前来。
其实仔细想一想,那些都本不该是属于她的,只是由于一个人时的冷寂而成就了这一切。
从轿撵的窗口伸出手,窗外的细雨下得寒冷而潮湿,在鸿蒙有种春日里的错觉,细雨随着车骨碌声润满了整个长安城。
“欧阳火,有些事情你我心里其实都清楚。”宋凝予垂眸,思量了半天,嗫嚅着唇角望着窗外缓缓的开口。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欧阳火打断了宋凝予接下去的话,以一种六月里骄阳般的目光朝宋凝予笑道:“爱妃,时辰不早了,早些歇息。孤突然想起来,还有些折子要批,先行一步了。”
匆匆下了马车的欧阳火眸光微凉,双河跟在欧阳火的身旁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口,这些感情之间的事情,他一个太监如何能说清楚?也只能看君王与君后的造化了。
一路匆匆回了御书房,欧阳火坐在御桌前,手里提着朱笔,笔下狂草如龙飞凤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