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千抬眸,在正厅的正中央挂着一副写着五个字的牌匾——淡看江湖路。
谁不想隐于世,安安稳稳过一世?却偏偏有人看不得她的好而硬生生的出手将那长梦拆散。
“木小姐,从长安城里传出最新的消息,北海岸与鸿蒙不知是因为是什么原因,已经停战了,北海岸那边的海盗最近也安分了不少,会不会庄主已经站在鸿蒙那一边了?”白随的心思比其他的人都要多上几窍。
龙飞一掌拍在桌子上,桌上的茶盏一抖,洒了些出来,他粗着嗓硬着头皮吼:“庄主不是那样的人!棠皇敢将她休了,老子就将棠国打下来,让那狗皇帝给咱们庄主当太监!”
木千忱眉目温和的看着白随与龙飞,有这样的人在宋凝予的身边,宋凝予的日子过得必然也不差,虽然宋凝予那一层身份似乎与远古的东西有关,他们目前还不得而知,但是有人站在身旁,一个人时,总不会太孤寂。
“之前让你们查竹皇玉的消息,查的怎么样了?”木千寻接过木千忱吹得微凉的茶,心中泛起一丝甜意,腰间挂着的那枚青玉在微凉的秋季里泛着微微的暖意。
“那玉奇怪的很,不好查!而且最近似乎有一股隐藏的势力将竹皇玉的消息封闭了。”白随摇了摇头,垂眸低叹。
龙飞打量着木千忱,突然问道:“二位是兄妹?”两人有三分相似呢,他在各方各道的消息中也会听见关于木候府的传言,木候爷的儿子,成了棠国的右相,而他的女儿,成了棠国的贵妃娘娘,木候府也算是荣耀满门了。
“确是如此。”木千忱掏出一枚绣着寻字的手帕递给千寻,温润的眸光柔如温玉。
木千寻赌气似的将那条手帕扯了扔在地上,站起身上冷声道:“将听风楼的主楼暗中移到鸿蒙去,虽然不知道凝予想做什么,但是移去那边若是起火了还能有出手相救的时机。”
扔下话,木千寻一袭织纱鹅黄的长裙在秋风之中摇曳,大步走了出去,留下在坐的三人面面相觑。
木千忱无奈的摇了摇头,弯腰拾起地上的的帕子,朝两人温然一笑:“告辞。”
“天色已晚,再过半柱香的工夫就子时了,二位不如留下……”白随面露担忧的看着这两个人,虽然棠国的土匪如今都被宋凝予连拐带骗的走上了正道,但是如果遇见了敌国的探子,那可就麻烦了。
“赶路要紧,免生变动,还是早去早回的好,告辞了。”
木千忱上马车,雨坐在马车上挑了挑眉,驾着马车扬长而去,迅速隐入了秋雨之中。
白随站在萧瑟秋雨中微微皱眉,龙飞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解道:“你们刚才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大懂?”
龙飞是一根粗神经,与三国时期的张飞有的一拼,当初当上寨主靠的也是那一身的蛮横之力,所幸身边有这么一个无心大位的军师在一旁帮着,要不然,估计也够他喝一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