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临狠狠一拳锤在墙上!那墙在宫子临的一掌之下毁成了一片粉沫,那花连根一起,消失不见了踪影。
百里焚歌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与宫子临对掌的手还隐隐的发着颤,那股浓烈的杀气四溢而起,令他不由自主的生出了几分后退之意,一想起那个人是宋凝予,百里焚歌咬了咬站在宫子临的身前不退半步。
“你终究是何人?”百里焚歌站在那蔷薇花墙青石长街的路口,两人对视之间擦起了浓浓的火光,电闪雷呜,刀子箭羽如千军万马一般来来往往。
“不知我家娘子为何会成了你的夫人了?嗯?”宫子临的手中酝酿着浓浓的风暴,两个人看着互不顺眼。
百里焚歌挺直背脊抱着手臂笑得桃花乱飞道:“自来我家夫人下阁下颇有渊源啊,不过,夫人都不介意了,那我自然也不会去介意了。不论阁下是怎么进来的百里神谷,还请阁下尽快出去为好,否则我家夫人一个不小心又将阁下揍一顿,那本谷主可是很为难的。毕竟夫人这么暴力,本谷主也已经习惯了。”
“百里神谷,一个不留。”宫子临冷眸微眯,手染雷霆一般朝着百里焚歌直击而去,百里焚歌虽然本事不及宫子临,但是这里好歹是他的地盘,身形一闪隐入了蔷薇花墙之中。
月色之下,那轰然倒榻的阁楼是不能住了,寂静的小院子里,清冷的月光覆盖在炎炎的夏夜里,将宋凝予那寂寥的背影挡了个十成十,在那桌子上面已经放了五六个酒壶,见百里焚歌青着一张脸走了过来,扬手将一个酒壶扔了过去。
醉后的宋凝予笑得有些傻气,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却已经背负了这些东西。百里焚歌无奈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闻着酒壶中的酒脸色巨变,指着宋凝予怒喝道:“你竟然将爷爷珍藏了一百多年的荷花醉挖了出来!你你!”
“好酒,来,陪我喝。”宋凝予搭着百里焚歌的肩膀,笑得有些发傻,吃吃的仰头灌了下去,那站在房顶上的人长袍被风吹得有些凌乱,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那靠在宋凝予身旁的百里焚歌,好一个百里焚歌!
“你别这样,有什么难过的就发泄出来吧,我这个夫君虽然只是挂名的,但是将你背回去的力气还是有的。”百里焚歌拍着胸膛做保证,眸光扫了眼那站在屋顶上的人,那笑意就有些意味深长了。
清风拂衣,冷锐的眸子落在百里焚歌放在宋凝予头上的那只手上,真想冲过去将那只手砍了!
他说了,百里神谷一个不留!一扬手间,便有无数黑衣人朝着四面八方直奔而去,宋凝予砰的一声将酒砸在了地上,发泄?好,那她就好好的发泄发泄!
百里焚歌望着这珍藏了上百年的好酒就这么被砸在了地上,顿时一阵肉疼的朝宋凝予低喝道:“你给我小心点啊!这可是千金难买一滴的。”
宋凝予没理他,喝得大醉,指着月亮站得摇摇晃晃,手中的内力倾巢而出,朝着宫子临站着的方向就轰了过去,扯着嗓子怒喝道:“宫子临,你竟然负我!竟然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