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色微微亮,那海螺的号角声响彻整个北岸海域,宋凝予躺在床上扫了眼坚持要睡榻上的厚土,微微眯了眯眸子问道:“伤怎么样了?”七日之内必好,说起来今天是也第六天了啊。
厚土动了动胳膊道:“夫人,该长的地方都已经长好了!”
顾忆臣站在宋凝予的门口万分踌躇,昨天还吼她吼得那么凶,以宋凝予的性子,这次敲门会不会被她直接给撕了?好像不没有那么恐怖,但是看起来又好像有那么恐怖。
就在顾忆臣万分踌躇的时候,那扇门自己打开了,厚土看着站在门口的人笑道:“是来找夫人的吗?夫人……”
“我,我是来请你们去,去战船的。”小少年站在门口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垂着头万分不安的看着缓步而来的宋凝予,低头扯着手里的腰带流苏,余光偷偷的往宋凝予的身上看,却见宋凝予眸光清冷,面色淡漠,心就跟着更加冷了几分了。
“走吧。”宋凝予扫了他一眼,一袭沉黑色的紧身长袍将宋凝予纤长的身影扯拉得越发的细长,一袭长发以墨玉冠高高束起,一把折扇握在手中端得风流倜傥沉稳如山,让人看着不自觉的就投去了信仰的目光。
有宋凝予在,今年这里的领地还是属于他们的!一定会属于他们的!
宋凝予也没去等身后的人,劲自朝着那战船而去,顾莫愁坐与一名身姿骁勇雄厚的男人坐于首位之上,在那男人的手旁五上人形态各一的分位而坐,宋凝予望着那宽大的黑袍人,眸子眯了眯,璃皇!那个女的是宋凝雪!
真是冤家路窄,这样也能遇上,只是,他们什么时候与北面上方的海盗关系这么好了?
宋凝雪猛的站了起来,望着宋凝予的眸光微微闪了闪,那半面疤痕狰狞的脸在阳光下散发着狰狞得诡异的色彩。
“你怎么会在这里?”
宋凝雪裹在黑袍之中抑脸笑道:“自然是要找一个正当的理由,送你上路了。”宋凝予眯了眯眸子,送她上路?到时候真的是谁送谁,还真不好说呢。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替你准备一口好棺材。”也不枉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一场了。
宋凝予开始怀疑,这两个人今天的目标并不她,只是,不是她那么目标会在谁的身上呢?宋凝予坐回坐位之上,微微垂眸,宋凝予与厚土入坐,还有那手执折扇的青衣男子,与另外三个名宋凝予曾有过一面的战将。
那官兵的攻击之中,这三个人的战力是最强的。
“这就是骷髅海盗团的小老大吗?瞧瞧这小身板,啧啧,长得跟他那短命的爹可真像。”为首的男人一脸横肉笑得脸上一抖一抖的,骷髅海盗团里的气氛一瞬间变得无比冷冽,在骷髅海盗团里面可没有人会去主动的提及,上一任老大的死,那是极其诡异的一件事情,没有人敢去说什么。
“是吗?”顾莫愁冷冷的眯了眯眸子,朝宋凝予在坐的五个人投去一抹冰冷的杀气,告诉这五个人不必手下留情了。
顾忆臣扬了扬眉道:“听说当年你是我父亲的手下败将,如今看来,的确不怎么样。”少年坐在宋凝予的身旁,那小小的手上戴着一个玉质的板指,头上戴着墨冠,身着淡黑色的长袍,在阳光下看起来还真像这骷髅海盗团的小当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