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样了?”望着茶盏中飘浮着早已经失去了味道的茶叶,眸中闪过一丝浓浓的思量。
“主母,玉衡子传话,不必再跟,马车在北海消失了。”北海,北面,位于鸿蒙与棠国交界的一个海域,那片海域棠国与鸿蒙国谁也没有去那里争过地盘,不知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在忌讳着那片北海。
“知道了。”宋凝予放下手中的茶盏,微微叹息,看来,她有必要亲自去一趟北海才好。
“那洄水的事情就让七月跟着历练历练吧。”如今的七月,不管怎么变,都无法变到与宋凝予比肩的强度。
风垂眸狐疑道:“主母,棠城有大批主要官员回府被杀,如今整个棠城动荡不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宋凝予修长的手指缓缓的扣着瓷器,发出清确的声响,宋凝予眯了眯眸子,将听风楼的牌子朝着风扔了过去。
“将这个交给龙飞,城里面所有的细作,一个不留全部给我清理了。”斩草要除根,否则,那些大大小小的麻烦只会不断的找上来。
“这是贵妃娘娘的信件。”风在济州那么一趟轻功第一的风差点跑断了腿,又是北海又是棠城的,一头蜡烛两头烧!
千寻送来的信中也无非是说那京中官员被杀一事,整个朝堂看似稳了下来,内里却是一片云涛汹涌,宋凝予手一扬,那封信在内力之下被化为了一地纸屑纷纷扬扬。
“什么人!”手中的银针朝着那门外疾飞而出,门外的人砰的一声摔倒在了地上,躲开了宋凝予的银针,朝着远处便奔在走入了月光洒照得天地微明的夜色里。
宋凝予脚下生风,朝着那抹黑色便奔了过去,风追着宋凝予一并跑了过去,躲在暗处一道纤细的身影缓缓的眯了眯眸子,拍了拍手,隐入了黑色之中。
宋凝予追着那金边黑袍一路朝着林中疾行而去,低喝道:“璃皇!”
那金边黑袍的男人身形一闪,三支金箭朝着宋凝予袭来,金箭上染上了一青色的剧毒,来若闪电,风被两人的速度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璃皇的声音之中透着一抹浓浓的嘶哑,一双眸子望着宋凝予恨不得将她扒皮抽骨,这样浓厚的恨意,终究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明明是璃皇害她在先,如今宋凝予算是明白了那句话,冤冤相报何时了?
只是,她与璃皇的恩怨,怕是永远也了不了了!
“你还记得朕!很好!”璃皇身形箭步若飞,踏着树林疾奔而去,夏日炎热抛在了脑后,蝉呜声在两人的追逐之下渐渐的安静了下来,整片林子里透着一抹极其诡异的安静。
宋凝予追着他的步子一路朝着云城的山脉疾踏而去,步若流星,翩若惊鸿,在凉光微露的夜色之中划过一道影子便极快的消失不见。
远处一股强大的内力朝着她挥了过来,宋凝予避之不及,抬手以十成的内力抵挡,一口血朝着空中便喷了出来,宋凝予直直的坠落在地上,她咬着牙四周快速的扫了一圈,突然有些后悔因为仇恨而冒冒失失的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