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一线生机!难道我还护不了他吗?玉衡子,你不要仗着我娘亲救过你,你以为我就会将你当成一个正确的人看!我告诉你,不可能!”宋凝予猛的将手中的帕子扔进了水盆里,站在宫子临面前,神色闪过一丝不安。
“是与不是,你心里比我更清楚,难道不是吗?”
宋凝予听着他淡漠的话,缓缓的退了两步,站在宫子临的床头,两行清泪背对着玉衡子缓缓的滑落了下来,是啊,她知道,她知道她救不了他!能做的只是保下他的心脉而已!只是这样而已!她痛恨自己为何医术如此浅薄!
竟然连宫子临都救不了,这身医术,要来何用?要来何用!
宋凝予站在宫子临的床边,望着那躺在床上的人,望了一盏茶的工夫,直到眼泪的痕迹消抹而去,宋凝予才回过头,皱眉质问道:“你要带他去哪里?”
“你若是当真放心将他交给我,就不要问,那人虽然被我所救,但是却不喜陌生人,若是得知还有人跟着,反而坏事。”
宋凝予急急道:“那……让风跟着……”
“不必,宋姑娘,我之所以全力帮你,不过是欠了夫人一个人情,仅此而已!待我救了他,我与夫人便两清,互不相欠。”字字珠玑,有了足够不会伤害宫子临的理由,宋凝予皱了皱眉,目光落回宫子临的脸上。
“什么时候启程?”宫子临这一身的伤,只怕是耽搁不得了。越是耽搁,对于他的伤来说,就会越来越重。
“马上。”
宋凝予心中闪过一丝不安与焦滤,一只手握着宫子临冰冷的手,低头在那冰冷的额上印下一吻,柔声道:“宫子临,好好的回来,我等你!你如果敢在那边给我看中了什么小姑娘小美人的,你就给我等着!”
玉衡子将宫子临带走了,只是两个人,一个人在马车里,一个驾马而行,朝着赤烈山的方向奔向鸿蒙的方向,宋凝予站在济州城楼之上,初夏的风染上了一丝燥热,将一切都渲染得不安分了起来,那济州北面的大山之中,那抹黑色的势力集结于一团。
风站在宋凝予的身旁,陪着她望着那远去的马车,目光变得长远而漫长。
“主母,主上他……”
“派人在后面远远的跟着。”玉衡子她信不过,但是,此时除了选择相信,她别无选择,与母亲有关的东西,总是容易变得熟悉,变得温和。
风点头应下,抬眸朝宋凝予道:“主母,那北面的土匪窝这几日开始出现小动作了。”
宋凝予望着那马车消失眸中的地平线里,缓缓的收回了神色,再望向风时,眸中只剩下了冰冷无情,她缓缓的勾起了一抹嗜血的笑意:“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去会一会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