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凝予朝着赤烈山的方向疾速而行,济州有宫子临在,就算出了大乱子,也不会长久的乱下去,只要宫子临到了那里一切都好说。
而此时宫子临的马车直奔青州而去,安排了那木桃县施粥盖帐篷,一系列的事情发布下去,原本的混乱变得井井有条。
马车停在了写着济州两个字的朱红大门前,两个神色萎靡的小兵将宫子临的马车拦了下来有气无力的低喝道:“济州水患,不得通行。”
那马车外表看着确是有些微旧,与那宝马雕车香满路的华贵不一样,风扫了眼那两个衣衫微旧的小兵,一只白皙的的手从马车里面伸了出来,接着便是一袭水蓝色的长袍,宫子临下了马车扫了眼那两个小兵。
“济州都督何在?”
“你是何人?都督正忙着治理水串,哪里有……”那一旁比较嚣张的一位小兵话堵在了宫子临一瞬间冷冽的眸子里,宫子临抬手理了理身上的广袖,抬头望了眼一望无际的高空,如今这个时候春日里蒙蒙笼笼的细雨时期已经过了。
想来,娘子应该也到了赤烈山一带了吧,那鸟儿的速度可不是一般的快,他是见识过的。
“不知道公子怎么称呼,待小的前去禀报……”另一位比较沉默的小兵上前接过话,宫子临扬了扬眉,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风站在宫子临的身旁冰冷的语气宛如六月飞雪:“公子是朝廷派来治理水患的大人,治水怠慢之罪,你担当得起吗?带路。”冻得那两个人站在一旁脸色乍红乍白,朝着宫子临便跪了下去。
“小的有眼不识大人,大人上城上请。”朝宫子临指着那楼梯赔着笑,整个人一瞬间精神无比,另一个人蹭蹭的便跑去寻陈都督去了,开玩笑,这个时候若是让都督怠慢了大人,那到时候这后果可不好想!
宫子临没给那人去通风报信的机会,直奔城楼之上都督的议厅而去,一站在议厅里面便让宫子临心里泛起一股无名的火!在议厅的屏风之后放着一张床,而此时那本该在抢险的陈都督,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身上的官袍光洁明亮!
一旁的小兵欲开口出声,被宫子临抬手制止了,那床的旁边放着各种各样的吃食,精致华贵。宫子临抬腿大步走了进去,那陈都督手里此时还拿着两颗夜明珠,闭着眼睛气定神闲的站着。
“大人!那堤坝又被水冲毁了,副都督说要将水引出去,此时正吵得厉害啊,大人快去看看吧!”一旁冲过来两个人,满身的泥泞湿湿嗒嗒,顾不得站在门口的宫子临,朝着屏风后面跑了过去。
不耐烦的声音从房间里面传了了来,“滚滚滚!吵什么吵!吵什么吵?没看见本官正睡觉呢嘛?让那副都督做得好给老子做,做不了就滚蛋!”
宫子临眉皱得越发的深,抬步便走进了议厅之中议厅各处放着治理水串的案文与一个大沙盘,一旁的两个人兵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咬牙道:“大人!那些人都是大人的人,哪里听得了副都督的话……”
“你还敢反嘴了?真是反了天了你们!”那陈都督愤愤的从床上翻了个身,结果便看见宫子临坐于主位之上,漫不经心的翻着手中的治水条例与案件,条条俱到,那引水出济州,以堵为疏的方法,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