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凝予理药材的手顿了顿,抬手抹汗,身旁一只手握着帕子已经先伸了过来,在她微露薄汗的脸上擦了擦,顺带颈边的汗也一并擦了去,动作极是周到,如果没有那双时不时盯着她看的眼睛就更好了。
“这药自有用处,说不定能助我们一臂之力呢。”宋凝予朝宫子临眨了眨眼,透过三分狡黠,那模样里虽然说不上有多温柔,但是好歹也没有之前好样冰冷了,这是一个好兆头,再接再厉。
宫子临凑近前去,在那粉白的面上轻笑着吻了吻,一旁的百灵鸟扑腾着翅膀飞出了窗口。
一行人慢慢悠悠的朝着赤烈山前进,再由赤烈山转至鸿蒙的都城。宋凝予一直觉得诧异,宫子临走了这么久了,难道他就一点也不担心棠国会变成什么样子吗?
“宫子临,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你那皇宫会不会被他们给拆了?”宋凝予处理完手中的药材,皱着无言的看着眼前一脸悠闲的宫子临,好像有一瞬间的恍忽,眼前的宫子临还是那个任性妄为风流无双的宫子临。
他挑眉露出一丝狐狸一般奸诈的笑意道:“娘子以为,为夫为什么要在登基的时候去宫府?”
宋凝予抬眸眨了眨眼皱眉道:“你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如果我不去找你怎么办!”如果宋凝予不去找他,那宫子临很有可能就死在那场自己挖下的坑里了,宋凝予如今再一次回想起来才觉得后害。
宫子临望站她那双清冷得溢满了灵气的眸子,妖孽般的笑意一笑倾城,宋凝予那高高筑起的围墙就这么软化在了如此妖孽倾城的笑意里。
夕阳缓缓的折进了马车里成,宫子临将宋凝予扯进怀里,凑近她的耳旁低声道:“自然是娘子给我的信心,是生是死一起走,总好过一个人前路慢慢的煎熬,娘子还要与我分开吗?”
宋凝予垂眸道:“我要找到竹皇玉的主人,我娘亲与竹皇玉有关。”那个曾在她大婚的时候出现,却又消失不见的女子,爱她的人,她都能感应到,那母女之情,是她毕生无法割舍的。
阳光映着那马车之中相拥的两人,车轱辘声在道上缓缓的响起,慢得如同蜗牛在爬的三人终于从棠城来到了临城的朝阳城。
城里的夜里一派的热闹非凡,宫子临那张妖孽倾城的脸太过显眼,宋凝予哪怕已经替他稍稍画了妆,也掩盖不住那风华无双的气态,一脸懊恼的瞪着眼前风月华雅的少年。
“娘子,这么看着为夫做什么?莫非为夫太美了,让娘子觉得自叹不如了?”宫子临一袭浅青色长袍,明明青色该是清雅如莲,偏偏穿在宫子临的身上硬是染上了几分妖孽风流之态,风坐在马车前开路,抹着额上的汗意。
平时自家主上可不是这样的,那是一个眼神就能冻死人,爱情果然伟大,竟然生生的化开了一块千年不化的寒冰。使冰融为了开水,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的到了。
“宫子临,你穿女装吧?”不知道宫子临穿女装是什么模样,宋凝予有些恶趣味的扫过宫子临折扇在手,风流倜傥的模样。
“怎么?娘子不打算与为夫做……兄弟了?”宫子临眉眼带笑,扫过宋凝予那一身素白的男装,长袍着身,清冷如莲,恰同少年,灼灼其华。
宋凝予脸色黑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