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方才见你正在看书,就没有扰你,怎么想起看《棠国野史》来了?”棠国野史,野史野史,说的还不就是那些不为众人所熟知的事。真亦真,假亦假。尽信书不如无书,只是,那关于书中人的字字句句,又有谁还去验证。
宋凝予站在一旁淡淡的道“民女在这里盘龙殿里呆了十天了。”她呆在这里十天了,隐隐约约里,总觉得有些什么重要的人被她遗忘了。宫顷月微微叹息,低低的呢喃着。是啊,十天了。
在宋凝予的面前,他从来都看不见任何一丝丝的希望,她何等的聪明,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是,有些事情,他是多么希望她能够说出来,给他一个痛快!
“那你在这里看着罢,朕,去看折子,晚些再来陪你。”目送宫顷月离开,宋凝予望着那厚厚的一大本《棠国野史》突然就看不下去了,她心里极是烦躁,那些记忆都去了哪里?为什么那小小少年说宫顷月不是好人?
这皇宫也算是月下的风平浪静,宫府里面却是一片颓然之势,宫子临整个人胡碴满面,那原本一日换一件花样的锦衣也连着在身上穿了好几天,前七天还能神色如常的寻人,只是后来,却再也提不起精神来了。
一个男人,征服天下,一个女人,征服男人。大概也算是这个意思罢?
宫府的主屋里,堆满了酒坛,而那宫子临,正满身凌乱的坐在一堆酒坛之中醉得迷蒙不清。一道紫色的身影从屋外步若流星而来,看见那衣衫凌乱满身酒气躺在榻上的宫子临,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想不到宋凝予的失踪对他的打击竟然如此之大!
“公子,你不能再喝了!”紫烟伸手欲夺过宫子临手中的酒,却哪里是宫子临的对手?宫子临猛的一甩衣袖,一股内力将她远远的弹开来。
紫烟好不容易才稳往了身影。
“她那么像她……那么像她,我竟然将她丢了。紫烟,我竟然将她再一次丢了。”
“公子,那是两个不同的人。”紫烟缓缓的坐在宫子临的身旁,已经十天了,就算她每天都来让他不要再喝,也依旧是徒劳无功!能劝得住宫子临的,或许就只有宋凝予一个。
“姓宫的,你给小爷滚出来!”一道身影势如破竹,踏空而来,宛如游龙般落在了宫府主院的大门前朝里面怒火冲天的奔了过来。
“星笑!”宫子临一见一同失踪的星笑回来了,手中的酒坛被他狠狠的扔在了地上,那一双墨一般的眸中闪烁着流光溢彩,那般的好看,紫烟知道,只有在他情绪波动越大的时候,他那双平静的,深邃得宛如大海一般的眸子才会越发的好看。
主屋之外,两个人心里都烧着一把火,二话不说便纠缠到了一起,拳脚内力,刀光剑影之间掀起了宫府一层又一层的轰动,不过一会的工夫,那宫府里的人就来了个齐整,见小小的星笑与宫子临两人在房顶大打出手,那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屋顶的瓦片四处纷飞,一时之间原本看戏的奴才们纷纷四散而去,逃了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