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才知晓新起之秀风鹰竟是风相风景尧的独子。
太后党一下默了。
难怪护皇党这次站出来和他们争吵的人不是风景尧,原来风景尧在这等着他们呢!
朝堂谁人不知风景尧的‘狡猾’?
这个老狐狸!
顶着众多人的目光,风狐狸不急不缓的从百官之首的位置走到大殿中央。
悠悠然地说了两句话。
——“尔等嚷着要杀新定北将军,试问是想寒北疆数万将士的心呢,还是想助长蛮奴气焰,以为我大燕百姓好欺负?”
边说边拿目光横扫面色难堪的太后一党。
稍顿,风景尧握拳抵着自己的心口,泫然欲泣地说出第二句话。
“亦或是想让我这个老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太后娘娘,您也是有儿子的人,你于心何忍?”
太后望着风华正茂的风景尧差点吐出一口血。
什么白发人,你现在回家再生五个十个都来得及!
论厚脸皮,当属风景尧。
风景尧一张口,护皇党乐了,纷纷学风景尧啜泣,有人会演戏,拉着风景尧大哭。
场面一度失控。
在护皇党的死皮赖脸之下,风鹰这个新定北将军保住了,但有个前提。
定北将军无诏不许回京。
圣旨是太后下的,目的是防止风红缨和护皇党里外联合。
除此之外,太后还多次派人前来监督风红缨,其中就有自己的亲儿子楚王。
在小九等副将们看来,时至今日,风红缨已有十年未回京城和风相团聚。
此刻遥望京城的风红缨心情颇好。
小九他们错了,上辈子她其实偷偷回过京城,不过换得是女装。
那天天气晴朗,她身着绣色衫裙倚靠在京城茶馆二楼的格窗往下张望春光。
底下说书先生正摇头晃脑说着奇人趣事,京腔味十足,听着熟悉的家乡话,她不由困酣。
惊木板突然一敲,抻着下巴的她猛然从睡梦中惊醒。
活动了下发酸的手腕,眸光不经意扫向窗外。
外边人流熙熙攘攘,一辆华丽的轿撵正巧经过茶馆,帘子被春风吹起一角,露出轿中贵主的真容。
是个青年。
她只觑到男人的半边侧脸,很精致,长发松垮得用一支昂贵的玉簪竖起。
只那慵懒无力的姿势以及苍白的唇角不难看出男人病了,病得还不轻。
男人极为敏感,她的目光定到男人身上的那一瞬间,男人脑袋微扬和她四目相对。
下一秒,男人捂口猛咳起来。
轿边服侍的小厮吓得胆都破了,连忙招呼轿夫走快点。
匆匆一瞥而过。
后来她回家将此事和状元爹说了,书房里的状元爹沉吟了下,道:“阿缨,你晌午遇见的那位病公子八成是皇宫里的那位。”
“小皇帝?”
状元爹点点头。
“皇宫传来消息,圣宁帝今日出宫散心突发心悸,险些没了命。”
风红缨心头巨震。
若小皇帝驾崩,登基的只会是楚王,楚王一旦上位,她和状元爹还有活路吗?
想起上辈子那个病歪歪的小皇帝,她赶忙加快骑马进京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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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女儿我回来了。”
驰骋在官道上的风红缨笑得格外畅快。
是啊,她回来了!
上辈子的叛徒徐怀信,预谋和徐怀信盗取虎符的楚王都被她抓了。
太后安插在军营打算下毒毒杀风家军的奸细也早已被她斩杀。
北蛮被驯服,失地鸠山再次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