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红缨扶住师百合的肩膀,扬起一抹安慰的笑容。
“我不是说了吗?我会陪着你一起上诉,律师已经帮你请好了,接下来咱们只需要好好配合取证就行。”
师百合哭着点头,一瞬不瞬地仰望着面前女人的脸庞。
见女人温婉地冲自己笑,师百合哭着哭着突然笑了出来。
后来,已成一方商业巨鳄的师百合躺在轻柔的床上睡觉时总是会梦到这一天。
对于师百合而言,这一天的每一帧情景都是敦促她赶快成长的动力。
唯有早点攀上高峰,她才能和那个曾经给过自己无数力量的姐姐比肩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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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风红缨拿到了仇羊的验伤报告,带着报告,风红缨和仇家父母来到穗华市派出所。
经过一系列检查后,派出所将仇羊的案子移交到当地检察院。
仇羊到底心软,认为乡里乡亲的不必闹到法院,考虑重重原因,风红缨也觉得退让一步好。
仇家父母心疼儿子,扬言要那些鞭笞过仇羊的村民站出来道个歉,道完歉这事就当过去了。
谁料这帮不懂法的村民胡搅蛮缠,口口声声说仇羊触犯了他们制定的某些可笑的村规,他们鞭打仇羊并没有错。
得知这样的结果后,心有正义的仇羊彻底爆发了。
三月底,穗华市检察院受仇羊委托向穗华市法院提起公诉。
为了给刘旺村一些人一个教训,也为了震慑和刘旺村一样不讲理的村寨,风红缨联系上还没有离开穗华市的边庄宴和沈葵。
边庄宴:“开设专题报道?我求之不得哇。”
风红缨有些捉襟见肘,尴尬道:“报道的费用,我可能一时不能给你……”
她所剩无几的积蓄全拿出来帮师百合找律师去了。
听到这话,边庄宴哈哈大笑,一旁的沈葵也笑出了泪花。
擦擦泪,沈葵耐人寻味道:“就许你默默做好事,不许我们夫妻二人也掺和一脚?”
沈葵的人脉广,风红缨替师百合请律师的事早就传到了沈葵的耳里。
风红缨微怔了下,旋即跟着笑开。
“多谢了。”
之前她还纳闷呢,就她那几百块钱怎么请的来法律届的金牌律师,原来这里头有沈葵的一份恩情。
沈葵笑笑:“不客气。风小姐,我家是行商出身,别看我现在新闻行业工作,但我骨子里或多或多还流着商人的血液,等价交换,所以我有一个请求,希望你能答应。”
风红缨:“你说。”
沈葵:“仇羊的案子结束后,我想进监狱采访苗王青。”
风红缨咬了下嘴唇,如实道:“这事我答应不了你。”
沈葵:“你帮了穗华市打拐办这么大一个忙,难道刘斌队长会为难你?”
风红缨摇头。
“苗王青虽然是我逮捕的,但她归穗华市公安关押,我一个外地警察,属实干预不了穗华市派出所的公务。”
沈葵:“真的不行吗?”
穗华市派出三十六名打拐民警带着一本神秘的笔记本出发全国各地拯救被拐妇女儿童的事,沈葵也是这两天才得知。
公安机关将此事瞒得相当严,现在很多家报社还不知道人贩子头目苗王青已经落网。
沈葵之所以提出这个要求,是因为沈葵想借苗王青的新闻引领自家报社走到新闻前沿。
然而没想到的是,风红缨拒绝了她的恳求。
沈葵不死心:“风小姐,通融通融呗?”
她是女流之辈,头顶有两个哥哥,别看她不缺钱活得光鲜亮丽,其实那只是外人看到的假象而已。
有些事她连丈夫边庄宴都瞒着,她的骄矜和烈性不允许她向任何男人低头。
更不能让丈夫知晓自己在沈氏豪门家族中的处境越发艰难。
沈葵现在迫切需要在工作上做出点成绩,好去争夺家产。
倘若一直不温不火,她铁定会被两个哥哥踢出家产继承行列。
风红缨略略吃惊。
沈葵给她的第一印象是女强人,能让沈葵低声下气再三请求,可见沈葵遇到了不能独自解决的难题。
瞥了眼坐在那专心致志摆弄相机的边庄宴,风红缨叹了口气。
“沈小姐,咱们单独聊聊?”
沈葵欣喜:“好好好。”
路过边庄宴身边时,风红缨忍不住小小踢了踢边庄宴。
甩给边庄宴一个跟上的眼神,风红缨和沈葵来到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