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红缨:“你什么你?我有冤枉你分毫?”
“当着我的面都敢造谣我谋害我的好朋友,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说吧?刘志向同志,记者的嘴可不是用来说假话的,你未知全貌就胡说八道,你连记者这一行最基本的素养都没有!”
众目睽睽下,刘志向被说的面红耳赤,男人的自尊心驱使他受不了这口气,撸起袖子就要打风红缨。
现场好几个胆小的女孩吓得捂脸。
然而预料中的巴掌声并没有响起来。
“痛痛痛,风红缨,我错了我错了,你快松手哇,我以后不敢了,我发誓……”
刚还气焰嚣张的刘志向此刻双手被风红缨反锁在身后,风红缨一脚蹬在刘志向的背上,男人疼得脖子青筋骤起。
风红缨松开手,冷笑道:“你一没口德,二弱如小鸡,三没骨气没原则,就你这种左右摇摆的货色也配当记者?还不快滚!”
刘志向脸涨得通红,捂着酸疼的手臂灰溜溜地逃了。
不知是谁带头鼓起掌来,一时间走廊掌声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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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边坐着的淮子洲让乌云雅出去喊下一个进来。
乌云雅冲淮子州露出一个自认为好看的笑容,可惜淮子洲没注意到,而是偏头问身边的同伴。
“外边那人你认识?”
走廊不怎么隔音,风红缨的一番话完完整整传到了淮子洲耳里。
相比面试乌云雅这种空有其表的貌美姑娘,淮子州更想见见外边那个豪迈的女子。
一旁的风延吉抽出一张应聘表。
“风红缨?”淮子洲啧了声,“竟然是她?!”
去年八九月间,风红缨这个名字在各大报社间传得神乎其神。
淮子洲初次见到风红缨的名字是在《日报》特刊那封质朴的信上。
他早就想见见风红缨了,得知《日报》要在戈壁滩上设分刊,淮子洲立马写申请要求分配到《春芽》当主编。
一同来得还有刚毕业的风延吉。
“她是我妹妹。”风延吉笑说。
淮子洲左手敲右手,大唔后羞赧不已。
“风延吉,你这人很不地道,你怎么不早点说她是你妹妹?看着我闷头在那胡猜风红缨的年龄很好玩是吧?”想起自己在火车上信誓旦旦地说风红缨能写出那种有内涵的信,可见阅历够深,年岁估计在四五十岁。
现在一回想,淮子洲整个人抓狂的不行。
风延吉握拳抵唇,笑而不语。
“好哇风延吉,你是故意的?”淮子洲怒瞪风延吉。
风延吉嘴角的笑崩不住了,特别是淮子洲那句‘风红缨阅历不浅’……
不过话说回来,这短短一年来,小妹所经历的事还真算的上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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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自我介绍,风红缨目不斜视,当对面坐着的风延吉不存在。
风延吉挑眉,这丫头越来越有趣了。
淮子洲不关心这些,他关心的是——
“风红缨同志。”
淮子洲手中钢笔敲了敲风红缨应聘表上有关职业那一栏:“能说说为什么竞聘本台调查记者吗?”
今天一上午面了几十个人,有男有女,全是奔着出镜记者来的。
出镜记者光鲜,工资高,说出去倍有面儿。
至于本台调查记者,调查记者每天都要跑外勤,试问有几个人能做到天天顶着黄沙和烈日在滚烫的戈壁上行走?
且处理的多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晋升空间小。
风红缨这种青春正盛的小姑娘到底是因为什么才想不通去做调查记者?
淮子洲翻了翻当地记者报,前一任调查记者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退休后火速搬离了此地。
问起原因,男人头疼:“今天东家羊丢了找我报道,说是邻居宰了她家的羊,明天西家牛冲出牛棚撞了人,也找我报道……这一天一天尽找牛羊,我看呐,我这不是调查记者,我是老妈子……”
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女孩赶着去当老妈子,这未免太古怪。
风延吉靠坐在椅背上,他和淮子洲一样,也很好奇小妹为什么会选择应聘又苦又累的本地调查记者。
风红缨露出笑容,落落大方地回答。
“理由很简单,我能吃苦。”
淮子洲没憋住,噗嗤一声笑开。
“你的意思是出镜记者就不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