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延宝问什么,他立马就答,不假思索的那种。
“七月初六晚上?”
邋遢男陪着笑脸,粗嘎着嗓子,“那晚我在村长家偷鸡……嘿嘿,村长一家人都可以给我作证。”
去了趟村长家,事实确实如此。
一说偷鸡的事,老村长气的吹胡子瞪眼。
“你以为他刘老赖成天磨刀干什么?他刀磨快了就溜到我家偷鸡杀……那晚我猜到他要来,早早挖了陷阱等他,果不其然,他来了……”
老村长边说边跺脚,风红缨嘴角微翘:“后来呢?”
老村长:“那晚他没得逞,在陷阱里呆到天亮我才放他走。”
这样一来,邋遢男可以从名单中排除了,现在只剩下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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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老村长出来后,风红缨骑着小毛径直往五柱子家赶。
牵着小毛的风延宝不停地劝。
“小妹,绝对不会是五柱子叔,他是远近闻名的大好人,咱爹死的早,我,延富,延贵,还有大哥,我们四个早些年就是跟在他身后学本领,没有他,就没有现在吃喝不愁的风家……”
风红缨脑海中浮出一道男人的身影。
男人就是五柱子,国字脸,下巴留着一小撮山羊须,高大威猛,是戈壁滩上的原住民。
在原身的记忆中,五柱子每每来风家,都会给原身带一些沙漠深处的甜果子。
原身在心里早已将五柱子当做父亲看待,买骆驼小毛就是因为五柱子。
只因五柱子曾跟原身开玩笑,说有了骆驼就带原身去沙漠深处寻宝。
这句话原身一直记在心里。
如果没有出现丫丫惨死的事,这时候原身早就和五柱子去了沙漠。
风家几个兄弟信不过旁人,对于五柱子,那是绝对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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珈八村地广,走了十来分钟才走到五柱子家门口。
风延宝犹豫:“小妹,能不问吗?”
他不相信五柱子叔是那种卑鄙无耻的坏人。
风红缨翻身下骆驼,微昂首仰视着风延宝。
“二哥,我会注意分寸的。”
来的路上,风红缨仔仔细细的回忆了原身的记忆,五柱子和猥琐的确不搭嘎。
可当风红缨作为一个旁观者去看这些记忆时,她总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比方五柱子不止一次用沙漠深处的各种野果和新奇的玩意暗示原身,让小姑娘对沙漠深处产生浓浓的兴趣。
风红缨拧了拧眉头。
“敲门吧。”
五柱子是与不是害死丫丫的凶手,她都要问后方能知晓。
风延宝无奈叹气,走上前去敲院门。
五柱子算是这一带富贵人家,小院子用篱笆围得扎扎实实,透过竹缝,风红缨看到一个高大男人走了过来。
出来的正是五柱子。
“延宝?你咋来了?”
风延宝不会说谎,挠头往旁边站,指着身后的风红缨。
“五柱子叔,我带小妹来看看您。”风红缨一瞬不瞬地盯着五柱子的脸瞧。
当五柱子的目光从风延宝那落到风红缨身上时,风红缨捕捉到五柱子鼻孔不自觉收缩了下,以及眼里的精光一闪而过。
这人,有问题。
风红缨紧了紧手中的石块。
以她二哥的身手,恐怕斗不过面前这个壮如蛮牛的汉子。
她得提防着。
倘若五柱子就是奸杀丫丫的人……
“小红缨好久没来我这了吧?”
五柱子很开心,熟稔的将挂在院墙上的葡萄干取下来。
“来来来。”
五柱子将葡萄干往风红缨手里塞:“咱们戈壁不产这个,这是我去对面戈壁滩采的,想着晒干拿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