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她揭露丫丫和温阔暗中苟且生子的事还不到一个月,乌云雅咋这么快就原谅了温阔?
“真是大开眼界。”
风红缨啧了声,忍不住刺乌云雅一句。
“姑姑,看来你没想象中那么在乎丫丫姑姑嘛,庄老叔跟我说过了,丫丫姑姑的救命钱是温阔同志偷拿的,拿了还预谋栽赃陷害我,这么一个满嘴谎话的男人,你还和他卿卿我我,真不要脸。”
乌云雅没好气地瞪着风红缨。
“大人的事你少插手,我跟温阔的关系是过了明路的,你们兄妹几个用不着拿看流氓的眼神看我们,我们年底就结婚,我们是合法的,是吧温阔?”
温阔宠溺点头。
风红缨呕了下。
她才不想管这对呢,路过两人身边时,风红缨歪头看向挽着乌云雅的温阔。
乌云雅满脸戒备。
“风红缨,你往哪看呢!温阔马上就是你的姑父,我劝你最好收收你的小心思,这世上哪有侄女觊觎姑父的?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一旁的温阔挺直胸膛,义正辞严道:“红缨同志,我的心只属于云雅同志一个人,请你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
风红缨噗嗤一笑,示意风家四兄弟别跟这两个大傻子计较。
乌云雅小脸憋得发紫。
“你笑什么?”
风红缨停下笑,淡淡道:“我笑你们一个个虚伪的很,尤其是你,乌云雅。”
望着这对恩爱异常的狗男女,风红缨直接点名道姓。
“乌云雅,你是我见过最心口不一的女人——”
“风红缨,我是你姑姑,谁准你直呼我的名字?”
昏暗的油灯下,乌云雅精致的五官忽明忽暗。
纤细的手指向风延荣,乌云雅带着哭腔:“延荣大侄子,你还不管管她?我是你们的长辈,你们这样对我,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风延荣对这个姑姑没好感,何况小妹说的话正是他想说的。
见风延荣不理会自己,乌云雅眼眶里的泪珠就跟断了线的雨一样,哗啦啦的往下流。
不少从派出所往村里走的村民听到动静赶了过来,问乌云雅哭什么。
乌云雅将头巾戴好,半掩着面孔,娇柔做作:“红缨欺负我……”
村民们的目光在温阔身上转了转,然后回到风红缨身上,再看看哭哭啼啼的乌云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得,男人啥时候也成祸水了?
风红缨可不愿意明早一起来村里的人都传她死缠烂打未来姑父的谣言,当即道:“乌云雅,我说你心口不一说错了?你不虚伪?”
“丫丫姑姑一死,你立马揪着我不放,一门心思要我给丫丫姑姑偿命,现在好了,我清白了,偷拿丫丫姑姑救命钱的罪人轮到温阔时,你咋就放过他了?”
哭泣中的乌云雅哽了下。
“温阔他不是故意要拿那笔钱的,丫丫的死和他无关。”
温阔着急解释:“我不是罪人,红缨同志,你不要信口雌黄,丫丫是死于受刺激,有或没有救命钱她都活不长久。”
风红缨剜了眼没心没肺的男人。
“温阔同志,丫丫姑姑冒死为你生下了水娃,你不感激就算了,竟然这样说她?”
温阔咬着腮帮子不说话。
风红缨冷笑,指着眼前这对狗男女:“丫丫姑姑尸骨未寒,你们就想着双宿双飞?我告诉你,没门,这世道不准许,法律也不允许!”
温阔急了:“红缨同志,你什么意思?丫丫的死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风红缨厉声打断面前厚颜无耻的男人。
“可丫丫姑姑是被你搞大肚子的,温阔同志,你作风放荡,欺辱丫丫姑姑,弃养水娃,这桩桩件件都是罪,等着吧,国家法律迟早要把你这只坑害妇女的害虫给收拾了!”
说完风红缨夹起小毛就往村子里走。
温阔双眼猩红,握拳冲风红缨的背影不甘心地吼叫。
“你胡说,我没错!丫丫是我的童养媳,我跟她之间的事算不得流氓,我没有欺辱她,是她非要倒贴我,和恶心人的鼻涕虫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
骑在骆驼背上的风红缨紧抿着唇角,忽而翻身跳了下来。
风延荣:“小妹,你要干啥?”
站在人堆里的温阔还在那哔哔不休,语气甚为嚣张,话语间无不在诋毁丫丫。
“我下放到珈八村当知青那年,我就跟丫丫说过,我不会娶她,她偏不听,瞒着家人跑出来找我。”
“我的爱人只会是云雅。”
温阔和乌云雅神情的在月光下对视。
“可是丫丫威胁我,我如果不答应和她生个温家的孩子她就去跳河,乡亲们,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她自杀吧?只好和她生了水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