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爷子:“你这丫头,谁教你开这种玩笑的……”
苏流星:“这话是红缨说的。”
苏老爷子淡了笑容:“她知道风舰长?”
苏流星挠头:“应该知道吧,她走的时候突然跟我说这些话,看情况是知道的,她还让我劝您别再沉溺过去了,风舰长如果知道爷爷一直在等她回来,说不定会很难过,毕竟人死不能复生,风舰长不是不想回,而是回不来了……”
苏老爷子沉默半晌,忽而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浊气。
是啊,他再怎么思念小风同志,小风同志也回不来。
苏流星见爷爷面色和缓了不少,笑着过来捏肩。
“没事,您和风舰长定下的约就让我和红缨来延续吧,我和红缨约定好了,五年一约,下个五年将是苏风第二届会晤,到时候我们还唱戏给爷爷听,爷爷,您说好好好?”
老人拍拍孙女的手:“好好好。”
苏老爷子其实没抱希望,毕竟风红缨的事业蒸蒸日上,未必会有空来。
然而,风红缨如约来了,第二个五年,第三个五年……
直至两个女孩都白了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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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剧团,风红缨开始了忙碌的搞事业之旅。
北京最热的季节来了,收拾好行李,风红缨来到故宫。
风红缨带着戏剧行头并不多,一下车,等候在外的场务人员楞了下。
“您就一个箱子吗?”场务人员有些不敢置信。
一拎,嘿,还很轻。
刚才进来的女艺人,箱子足足带了六个,反观风红缨,就一个。
风红缨对帮忙拎箱子的场务人员说了声谢谢。
“让大家久等了。”
进到摄影棚,风红缨对着众人鞠了一躬。
“您没来晚。”
副导演摘下帽子,笑呵呵地说:“要不您先去化妆?待会我再给您讲讲要怎么拍?”
风红缨莞尔:“好。”
她接得这份工作算是综艺,但她不是以个人的名义来的,回头出了成片,节目组会在她的名前打上‘国家剧团戏曲演员’的字样。
报酬一集一万六,打到剧团的卡上,她拿得是团里的死工资,当然了,奖金会有的。
剧组有专业画戏曲妆的人,风红缨偷了个懒,任由化妆师帮她盘了铜钱头。
“等会——”
风红缨起身将行李箱打开:“用这套头面吧。”
行李箱里东西不多,两套换洗的休闲衣服,剩下的全是戏服和鞋子,再有就是一个透明的收纳盒。
“哇塞。”纵是跟组见过不少头面的化妆师都惊呆了。
拿起收纳盒中的顶花:“风小姐,你这头面哪买的呀,这做工太精致了吧?”
“什么头面?”旁边的化妆师好奇的跑过来看,看完两眼发直。
“我去,这簪子上的花纹是哪位大师雕的?和真的一样!”
“啊啊啊,我好喜欢这个六角料花,上面的水蓝颜色我爱死了!”
“这个耳坠也好看,流苏的垂感好高贵啊……”
风红缨拿出几件,对着镜子戴起来。
这些硬头面是她抽奖抽出来的,系统出品,当然绝美!
“风小姐,这些你是从哪买的呀,能不能给个链接?”
三五个化妆师都掏出了手机,就等着风红缨发链接给她们。
固定好顶花,随着风红缨起身,头上的钗环一摇一晃,好看极了。
链接她当然没有。
化妆师们失望的离开。
“这么好看的头面竟然没得卖,好可惜哦,你们知道吗,我跟的那个剧组花了一大笔钱买道具,又贵又难看,果不其然,剧一播,网上的人都在吐槽演员头上的钗环太假太丑……”
“现在横店一半以上的古装戏都有演员道具不到位的情况……”
“不到位就算了,那些丑的要死的钗啊,耳环啊,还贵的可怕……”
风红缨站在空调口乘凉,听到化妆师们的讨论,她脑中灵光一闪。
“打扰一下。”风红缨探出头,“唱戏用的头面剧组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