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什么拍,你拍什么!”边吼边挥手要打掉风红缨的手机。
风红缨紧紧的握住手机,伸出另外一只手:“把我们的身份证还给我们。”
之前住房的时候她就觉得蹊跷,她跟着艺术团出去演出,大大小小的宾馆都住过。
要押金她能理解,扣留身份证是什么道理?
女老板捂着脸狡辩:“我不是说了吗?明天早上退房的时候给你——”
风红缨不想多说,一边举着手机一把来到柜台前。
见风红缨开始翻找,女老板吓坏了。
“你干什么,放下,不许碰!”
风红缨一脚踹翻面前的椅子,椅子砸中了女老板的右脚大拇指,女老板疼得龇牙咧嘴。
抽出两张身份证,看到桌上摊开的笔记本,风红缨随意扫了眼。
就在这时,门口进来两个壮汉,人还没进来就喊:“东西呢?”
风红缨抬眸望向门口,男人见到柜台前的风红缨,瞳孔骤然放大。
下一秒,两人二话不说就往外跑。
风红缨飞快追上去。
过了十二点,小镇上的人少的可怜。
眼瞅着两个男人快要接近前边拖着两个行李箱的蓝姗姗,风红缨当即脱下鞋,一手拿着一只,瞄准两人的后脑狠狠地甩过去。
常年在战场上射箭的风大将军一打一个准。
蓝姗姗被摔倒的两个大汉吓得瞬间抱头尖叫。
风红缨跪压在其中一人身上,不忘用腿死死缠住另外一人的脖子。
“还愣着干什么,报警啊!”
蓝姗姗胆怯的手在抖,拨通报警电话,不能和陌生人友好交流的社恐·蓝姗姗上线了。
对面的警察很有耐心,一字一句的问蓝姗姗怎么了,具体地址在哪。
三十秒内,蓝姗姗愣是一句顺畅的话都憋不出来。
被风红缨制服住的两个男人太壮实了,蓝姗姗支支吾吾声中,其中一个男人猛地翻身,照着风红缨的胸口就是一脚。
某一刹那,风红缨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痛到炸裂。
眼瞅着那个男人越跑越远,风红缨只能认栽。
剩下这个男人,风红缨咬牙直接一脚将其踹晕。
捂着发疼的胸口,风红缨掏出手机。
擒着两泡泪花的蓝姗姗抽噎:“学姐……”
“别叫我学姐。
风红缨再不生气就是圣人。
口干舌燥说了一晚上漂亮社恐戏子惨死街头的故事,本以为这姑娘能从中吸取教训改改身上的不足,没想到还是这么没出息。
打通报警电话,风红缨边揉肚子边快言快语的将晚上发生的事告诉警察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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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半,两人录好了口供。
太晚了,警察不放心两个小姑娘再去住宾馆,便让两人在派出所凑合凑合等天亮。
上下铺,风红缨睡下边。
大燕朝行军打仗多年,风红缨早就养成了随身带药的习惯。
从双肩包里拿出药物,风红缨低头往胸口涂抹祛瘀肿的药膏。
上铺的蓝姗姗犹豫半晌:“学姐,我帮你上药吧,你手上也有伤……”
右手虎口有一排血淋淋的牙齿印,是逃跑那个男人咬得。
蓝姗姗握着棉签给风红缨的伤口消毒,擦着擦着眼泪掉了下来。
反反复复说得话都是‘对不起,是我不好,害学姐受伤’诸如此类的话。
风红缨闭眸没说话。
值班女警拎着一壶热水和两桶泡面进来。
睨着眼眶红红的蓝姗姗,女警道:“你是第一个报警的女孩吧?”
蓝姗姗捧着泡面,本来想像平时一样装鸵鸟随便哼一声搪塞过去。
望了眼对面一言不发摆弄手机的风红缨,蓝姗姗鼓足用力,放下筷子,双目直视女警。
“对,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