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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总监叕翘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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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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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说多么没法接受,倒也不是。

江珩内心现在更多是一种“好叭,果然是这样哦”的无奈。

他一直都很欣赏吴徵,但这种感情什么时候变质成了让人老脸一红的歪心思,就很令人不得而知。

可能是那满船星辉,可能是站在厨房门口的身影,可能是他笑着说“我刚好也要加个班”。

甚至可能在更久以前,知好/色而慕少艾,这是根本无法追根究底的事情。

江珩从没对什么人动过心,所以一开始他不确定这是什么样的感情。

“可能是喜欢”这样的念头,从起初的难以置信,到后来渐渐明晰,却还是没法说服自己。

再怎么说,他是个男人,吴徵也是个男人。

可现在。

只是一厢情愿地牵着吴徵的手,在十指相扣、肌肤触碰之际,江珩就能感受到他从没在别人身上感受过的,让他心悸的电流。

所有感官都被无限放大,自己砰砰的心跳,窗外的急雨声,湿热的风拂过手腕,轻微到难以察觉,死死纠缠的手指像是灼/人的烙印。

这种感觉让他不得不承认,他喜欢吴徵,情情/爱/爱的那种喜欢,带着占有欲和渴望的那种喜欢……

江珩忽然反应过来自己的念头,心头巨震,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似的猛地坐起身来。

因为从小生活环境的缘故江珩一向自持。一丝不苟的西装,从不错漏的谈吐,亲切的微笑,无懈可击,客气疏离,他很少流露自己的情绪,甚至不允许自己有太多情绪。

可现在,他居然因为牵着吴徵的手,就隐约产生了某种不可言说的想法。

他不明白爱意与欲/念向来相伴相生,只觉得吴徵干净的像张白纸,而自己会产生这种想法,实在不堪。

脑海中仿佛出现一位气的眉毛胡子都颤巍巍的老和尚,指着他声音颤抖地骂:“无耻!下/流!”

江珩闭上眼,勉强定下神,把吴徵的手放开。

吴徵大概是又睡得深了,这次没有挣扎,任由江珩把他的手又放回自己身侧,翻了个身继续安然而眠。

江珩的心跳却久久不能平息。

不管平时处事多周到稳妥,在感情上江珩还是个纯萌新,第一次开副本就打地狱难度,他也很绝望啊。

喜欢吴徵,那要追他吗?

还是算了,这可不是像追女孩子那么顺理成章的事。

像吴徵这种傻乎乎的孩子,从小在幸福的家庭里长大,一看就没什么城府。

要真是知道自己天天亲亲热热喊“哥”的人其实在觊觎着他,恐怕得吓到炸毛。

可江珩也不可能像苦情剧里的痴情男一号那样,因为爱而选择消失。

喜欢他,所以想陪伴他。

想尊重他,保护他,照顾他。

想一直在他脸上看到那么无忧无虑的笑。

夜色愈深,江珩不知琢磨了多久,才昏昏沉沉入眠。

——

吴徵醒来时脸朝外,蜷成个虾米。

陌生且狭小的环境让他愣了愣,才想起自己是在横山站的休息室里。

“睡醒了?”江珩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吴徵迷迷糊糊抬起头,看到江珩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应该是刚洗过脸,颊侧还留着几颗水珠。

“嗯。”吴徵睡眼惺忪地应了一声,在这张硬板床上他睡得不是很好,腰有点疼。

他揉揉眼睛,随口说:“我昨晚做了个梦。”

“什么梦?”江珩问。

“记不太清了,谈恋爱的梦吧。”吴徵伸了个懒腰,“一醒就忘了,就知道好像跟恋人手拉手来着。”

不知道为什么江珩的动作好像僵了僵,接着他探身回去关灯,保持着一个留给吴徵背影的姿势问:“恋人?这描述很奇怪啊。”

“因为我也想不起来梦见的到底是谁,脸也没看见。”吴徵揉着眼睛,“但是我挺确定那人跟我是恋人关系,就……梦里面的感觉很甜蜜。”

“是不是梦见初恋了啊。”江珩语气很淡定地又从洗手间里出来,“少年情怀总是诗什么的。”

“绫波丽?”吴徵皱着眉头,“不能够吧,她我肯定认得出来啊,那么显眼一头蓝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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